通俗來說就是「江畔」無罪釋放。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見月驚愕不已。沒想到做了這麼多,到最後卻功虧一簣。
「江畔」的案子被媒體報導了,關於她和見月的種種恩怨情仇,可謂是讓不少吃瓜群眾驚到掉下巴。
紛紛沒料到見月跟「江畔」重新在一起是為了報復,也沒想到「江畔」患有精神疾病。
各種版本,各種議論,在網上沸沸揚揚的。
遠在國外的江畔自然也看到了,她剛做完康復訓練,渾身是汗,去了洗澡間洗澡。
洗完,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自己的臉,片刻,穿著浴袍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打了個電話。
她把頭髮吹乾,換上一身新衣服,準備吃點熱乎的東西,現在她已經能站立,雖然腿上有鋼釘,但並不影響她行走。
保姆阿姨把熱乎乎的粥端上桌,江畔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跟她說著謝謝。
保姆走後,江畔坐下剛準備喝粥,響起了敲門聲,她還未開口,薛年推開門探出一顆腦袋來,笑眯眯地說:「江江姐,我來找你玩啦。」
江畔眼中含笑,「今天不上課?」
薛年進屋,坐到她旁邊,「請假啊。」
江畔喝了口粥,笑著看她,「你總不會請假是專門跑來看我吧?」
薛年的唇釘晶晶亮,一雙眼睛笑的眯起,「請假看演唱會,正好路過,順便來看你。」說著又開始給她安利她的偶像。
江畔毫無興趣,走神地聽著。
薛年說著說著就興奮地尖叫,開心的坐在沙發上手腳撲騰,大喊著好幸福好開心。
江畔唇角帶笑,被她感染到,雖然不是很懂追星到底有多快樂,但是隻要不違法犯罪,就挺好。
「江江姐,雖然每年我生日的時候,我們家有什麼晚宴的時候,都會請他們來演出,可是,我每次見他們依然興奮緊張,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見他們,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好的人。」薛年說著又開始尖叫,大笑。
江畔笑著應了聲「嗯」,繼續安靜喝粥,對於每次薛年提到她的偶像表現出如此發瘋尖叫大笑的舉動,她已經習以為常。
等薛年興奮夠了,她提議帶江畔去看演唱會。
「你放心,場地是我們家的,進出隨意,還是的位置。」
江畔喝下最後一口粥,「下次吧。」
「為什麼?反正你也沒什麼事,你也可以走了,」薛年疑惑,「你放心,是坐票,叫上阿姨照顧你。」
江畔忍俊不禁,「謝謝你,不過,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什麼事?」
「見老婆孩子。」江畔站起身。
「嗯?」薛年抬頭,「她們要來?」
江畔沒回答,給她一個笑,然後看可以手機時間,「你再不走,演唱會就開始了。」
薛年「啊」了一聲,顧不上再待下去,連忙起身飛快離開,邊跑邊說:「江江姐,等我回來給你講演唱會的事。」
隨著病房的門關上,江畔無聲笑笑,說:「抱歉,下次吧。」
她去洗漱間刷了個牙,帶上外套和所需證件,見月已經給她辦了所有的身份證明,現在她是常年在外工作的華僑,跟薛卉是同學。
江畔對見月給她的新身份很滿意,拿上床頭那個印著見月和孩子笑顏的粉色小兔子抱枕,這是見專門定製好寄給她的,一個抱枕多用。
關上病房的門,江畔從外套裡掏出一個口罩戴上,拍拍懷中小兔子抱枕的後腦勺,「該回去了。」說著看了眼手機時間,立馬神情一慌,「靠,飛機要晚點了。」
可是,雖然現在能行走,但還不能跑,江畔嘆口氣,算了,慢慢走吧,晚點就趕下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