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經覆蓋了道路,呼嘯的北風毫不留情的吹著,隨著天色大黑,氣溫也開始降低,車玻璃上開始蒙上一層白霧。
「開啟空調外迴圈模式,這麼大的水霧,你看得到前面嗎?」江畔忍不住開了口,「這樣很危險的。」
「江畔」沒反應,不說話也不行動。
江畔忍不住皺眉,看向她,「你想死我可不想。」說著找能擦的東西,駕駛座旁邊一個布包,隨手一拿,從裡面掉出了那張「自畫像」和身份證,她撿起拿在手上,不禁發出一聲笑。
「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江畔」怒意上升,咬著後槽牙罵,「你個小偷!」
小偷這兩個字讓江畔神色帶了點不悅,「誰是小偷?明明畫和身份……」話到這兒戛然而止,突然意識到身份證準確來說的確是原主這個瘋子的。
「說啊,怎麼不說下去了?」「江畔」語帶譏諷,「身份證是你的?」她毫不掩飾地笑一聲,「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小偷。」
江畔瞥她一眼,沒搭腔,因為車玻璃上的水霧已經覆蓋住玻璃,安全起見,她只能拿過旁邊的抽紙擦起玻璃,不忘說上一句,「你的安全意識需要提高,玻璃都看不到前方了還不做任何措施,這可是高速公路,你找死別拉上我。」
找死?
「江畔」猛然往旁邊一打方向盤,接著又打回來,車子狂甩,接著又狂按喇叭。
江畔給甩的差點吐出來,頭暈噁心地暴躁,「你瘋了?」
「江畔」理都不理,車子恢復正常行駛,眼前是漆黑一片,透過路燈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她的心突然邪惡起來,這個冒牌者死掉該多好。
就在今晚死掉。
那麼,發生在她身上一切的不幸就可以結束了。
對於原主不回應,江畔並不在意,呼了口氣,看著又起了水霧的玻璃,拿起那個布包擦乾淨,還不忘說:「碰到我這種客人,你要有感恩的心啊。」
感恩的心?
這四個字對「江畔」來說充滿了諷刺意味。
「我用著你的身體,還很珍惜,如果我不用的話,被火化了怎麼辦?還有,我對你的爸媽很好,你沒盡到的孝心我幫你盡到了,無論怎麼看,你都不應該對我有敵對心理啊。」江畔說得合情合理,「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江畔」」給這些話踩到了痛點,冷靜全無,冷笑一聲,「我感謝你?你真是不要臉的可以了。」她仇恨地眼神轉向江畔,「是你,是你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還在這說這種話,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江畔抿了抿唇,指了下前方,「看著前方好嗎?你作為司機這樣看著我很危險的。」
話音落地,「江畔」一個猛打方向盤,接著又一個打,車子一個打滑,甩的江畔即使繫著安全帶也顛起來。
江畔怔怔地,後背緊貼著車坐椅背,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駕駛車子的瘋子,這一刻,她意識到這個人是真的很恨她。
車內陷入短暫又詭異的安靜。
誰都沒有打破這份安靜,各懷心思的保持沉默。
外面的雪沒有要停的意思,車玻璃上的水霧漸漸又蒙上來,江畔這才有了動作,拿布包去擦。
等擦完,江畔在副駕駛座上坐好,依然誰都沒有說話,車內安靜到可以聽見外面呼嘯而過的風聲。
車子急速前行,江畔視線看向外面飄落的雪若有所思。
其實她腦子此刻是有點亂的,原主這貨不僅僅是聰明瞭,而是做事做到滴水不漏,讓人感到可怕。
她把所有的怨恨強加在她身上已經成了不可逆轉的執念。
大有種非要置她於死地的意思。
想到這個可能性,江畔不由看向一言不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