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第二天吃過早飯,江畔就回到田間小屋收拾,她前腳剛到,後腳村長帶著幾個人來幫她收拾。
屋裡屋外被砸的不像個樣,玻璃門窗都被弄爛了,能拿走的也都被人拿走了。
村長說:「小畔,屋裡的東西不是咱莊上拿的,你要是想要回來,叔帶你去要。」
江畔當然不會再要,表示不必了。
村長和那幾位挺不好意思的,江畔對他們也表示她有錯,態度那叫一個謙卑,弄得他們幹起活來特別賣力。
用了一天,收拾妥當,村長說玻璃門窗去鎮上找人安裝,江畔婉拒,架不住老鄉們的熱情,她只好鬆口,同時說著感謝。
屋裡的傢俱不著急買,畢竟現在不在這睡,江畔盤算著下一步去地裡看看,許銳臨走前安排好了一些幹活的整地。
被老鄉拿回家的塑膠紙和鋼管,這兩天陸陸續續如數歸還。
各村的村長集合,把這事安排的明明白白,都用不著江畔操心。
江畔想,這叫穿越者光環嗎,挺爽的。
沒長成熟的土豆只能以可惜告終,村長說個頭大的一些被某些村民拾家裡去了,個頭小也拾去餵豬餵雞鴨鵝吃,也破壞了不少。
聽了村長的話,江畔說:「只要沒浪費就好。」
無論是破壞的還是搶去的,江畔都已不在乎,土地上的事重心放在了年後。
現在有了政府的支援,這才是開始。
忙起來的時間總是過得快,不知不覺中江畔獨自在這裡待了一週。
每天都會跟見月影片電話,卻還是架不住見月唸叨江畔為什麼還不回家。
江畔原本打算明天或後天回去的,但昨天晚上趙翠萍打電話,一個月都在外面旅遊,現在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狀況,吃不下飯還拉肚子。
就算想用旅遊拖住兩位,但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江畔只好給兩位買了回來的飛機票,明天下午她僱車去接他們倆。
見月虛握著小糰子軟糯糯的小手,感嘆江畔真快成兩位的女兒了,還不忘說:「親生女兒要跟他們斷絕來往,你比親生女兒還好。」
江畔笑了一聲,「這應該是她的問題了,至於我,沒辦法,我太善良了。」
見月哈哈一樂,說江畔竟往自己臉上貼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某個時候見月把話題扯到了她給江畔畫的「自畫像」上,「身份證沒了可也補,畫沒了我不給你畫了。」
江畔再一次露出笑容,「等忙完這邊的事,我會找到的。」
「你啊你,記性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見月遲疑了一下,走到臥室,邊找邊問,「你記得你放在臥室了?」
江畔喝了口水,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我記性可能真不好了,等回家再找,村長來了,先掛了。」
見月應了聲「好」,結束通話電話,她把手機放一邊,想著反正沒事,幫江畔找找看。
臨近過年,外出打工的陸陸續續回家,村長說到時候他會組織一次村民大會,讓江畔作為村民代表發表一下講話,內容是關於村裡蔬菜基地的事,也就是村裡未來的發展。
這也是鎮政府下達的命令,要江畔這個領頭羊帶領大家一塊致富,把流失在外的勞動力留在家發展家鄉建設,同時還能照顧到留在家裡的老人孩子們。
面對這個要求,江畔拒絕不得,發展鄉村建設是好事,可要在人前高談闊論畫大餅著實有點困難,目前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種地,但事與願違,發生了很多始料未及的事。
村長笑眯眯看著江畔,對她讚不絕口,「小畔啊,那你儘快把演講稿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