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開口, 「說完了嗎?口渴了吧?要不要給你倒杯水喝?」
「要, 六十度的溫水,謝謝。」江畔接話接的特快, 還挺有禮貌。
「……」金雁嘴角忍不住抽動兩下,坐在那不動。
倒是懂事乖巧的小朵朵, 小短腿下了沙發, 把茶几上倒放的玻璃杯正過來, 轉身去廚房拿暖水壺,金雁騰地站起身一個疾步上前,衝去廚房制止住小朵朵。
「阿姨來提,朵朵真乖。」江畔一手提起暖水瓶,另一隻手拉住朵朵的小手。
走到茶几旁,江畔給朵朵倒了小半杯,才給自己倒了杯,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看向一直靜靜看著卻無動於衷的金雁。
對於金雁對一個三歲孩子如此冷漠,江畔不禁帶了點不可置信。
金雁唇角一挑,諷刺,「我看你很適合當她的媽媽。」
江畔笑容可掬地吹了吹杯子裡的水,「我跟月月還真打算等你進去了,收養朵朵。」
金雁沒想到她的話壓根刺激不到江畔,反而自己還被對方的話引起心情起伏變動。
「該進去的是你吧?」金雁強壓住怒意,臉色鐵青,「你現在是江畔,所有你口中骯髒的事都是你做的。」
「我是江畔,這沒錯,」江畔直視著她,「可我不是你這個江畔。」說著問旁邊坐著的朵朵,「朵朵,誰做錯事誰承擔是不是?」
朵朵重重的點點小腦袋,「是。」
江畔一笑,重新看向金雁,「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金雁氣的青筋都漲出來了,瞪向朵朵。
朵朵立時嚇到麻溜從江畔身邊起開,乖乖坐到了金雁旁邊,垂下小腦袋不敢吭聲了。
江畔說她別把氣撒孩子身上,金雁嗤之以鼻,朝某間屋子方向指了指,「去臥室玩。」
朵朵從沙發上下來,乖乖走向臥室,並把門關上。
江畔微微皺了皺眉,也好,小孩子在的話,反而會有所顧忌,影響發揮。
想必也會影響原主這貨暴躁的程度,有孩子在的話,多少得兜著點。
江畔又想,她把朵朵支開,又會採取什麼策略,反正,她怎麼來,江畔就怎麼應對。
眼下,無論是她還是原主,兩人都不能徹底搞死對方,這一點江畔心知肚明。
只要自己不吃虧,能夠安全回家,怎樣都沒所謂。
靜默了幾秒鐘,金雁打破沉默,心平氣和地開口,「你還想說什麼?機會難得,一起都說吧,我聽著。」
江畔有點意外,孩子一走,態度居然變好了,她微微挑了挑眉,還未開口,金雁又接了下一句,「你來這兒說那些話想氣氣我對不對?」說著冷笑,「很遺憾的告訴你,剛才我那些憤怒都是裝的,你的話不會刺激到我。」
江畔「哦」了聲。
金雁笑,接著說:「我比你更瞭解我自己,我早就在心裡唾棄自己千遍萬遍了,你的話落在我耳朵裡不痛不癢,我有多不甘心、多恨、多悔,我比你更清楚,看著你跟她那麼恩愛還有了孩子,我心裡那個煎熬啊,沒辦法形容,但我依然可以看著你們在一起的照片,並助你們上熱搜,我這個人很矛盾的,而且現在見月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但是我這個人又很奇怪,我用過的東西,就是放在那壞了,生鏽了,也不想讓給別人,至於你說我恨你,我想說何止恨啊,我希望你從哪來滾哪去,要不然就死掉好了,反正你本就不屬於這裡,不是嗎?」
這麼一番話,說得不慌不忙,也不停頓,看來是真的沒被那些話給影響到。
江畔眸色沉了沉,又「哦」了聲,她把水杯放下,神色鎮定道:「就算我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你跟月月也是註定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