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發了懵,被江畔推開的雙手無力地垂下來,片刻,攥緊了拳頭,但不知是手抖還是手心有汗的原因,拳頭攥不緊,她應該壓住這份失控的,可心理上的暴躁讓她沒辦法冷靜。
雖然江畔說了她是人,但隨之而來的困惑又吞沒金雁,為什麼同樣是人,在面對靈魂穿進別人身體這種挑戰人接受能力的可怕事,會如此的淡定接受?
江畔猜出眼前人如此失去理智地憤怒,淡聲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精力魂穿這種事還能如此的淡定接受?」
金雁怔怔看著她,沒說話。
江畔笑笑,「我也是人,當然會害怕,不過,也許我人美心善老天疼吧,我的接受能力真的比一般人要強。」
金雁沒搭腔,情緒平復許多,後退一步,坐回了沙發上,緊繃著一張臉也不說話,片刻,才吝嗇地看向因恐懼瑟瑟發抖的朵朵,伸手招呼道:「過來。」
朵朵很聽話,從沙發上下來,光著小腳丫就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勸,「媽媽不氣。」
金雁皺眉,望著眼前討好的小拖油瓶,口吻冷淡,「我不是你媽媽。」
朵朵癟著嘴要哭,卻還是強忍住了,因為眼前的媽媽說過不喜歡看到她哭,小傢伙兩條小眉毛皺在一起,圓乎乎的大眼睛滿了淚花,畢竟才剛過三歲,再怎麼忍,淚珠還是掉了下來,她立馬抬起小手擦掉眼淚,顫抖著軟糯地聲音說:「媽媽,朵朵不哭,媽媽不氣。」
江畔不禁心頭莫名一酸,大概真的是有了孩子的原因,受不了朵朵哭的這麼可憐,立即出聲維護,「請你對這個孩子好一點,小心遭報應。」
「報應?」金雁把朵朵揪起來放在沙發上,不再管她,看向江畔,這會子理智已經歸位,眼神冰冷,輕笑,「咱倆穿成別人,這算不算報應?」不等江畔回答,她便繼續道,「我覺得是,所以,少在這站在道德高處來指責我。」又說:「你以為你有多高尚?為了搞到村民的那些地,找什麼看風水的騙他們,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些地將來一定會升值,要麼就是你用來做什麼,總之肯定是為了錢,請人騙村民也無非是怕村民們以後會鬧,你用欺騙的手段讓他們把地賣給你,這麼缺德,不怕再遭報應?」
江畔皺皺眉,不由地感嘆原主這張嘴懟起人來也是夠損的。
她點下頭,贊同道:「我確實是找了你來當騙人的那個風水師,但可惜,」她輕挑眉,「我沒你想的那麼垃圾。」話到這兒,江畔神色認真起來,「江畔,我們倆把所有話今天都攤開說吧。」
金雁眉頭一動,她已經很久沒聽人叫過她的名字了。
江畔說完覺得有意思,隨即笑了下,「江畔喊江畔,哈哈。」
金雁表情再次帶了怒意,「你笑什麼?」在她看來,這沒什麼好笑的。
江畔回復地特義正言辭,「笑犯法嗎?」說完又特氣人地表示,「想當年我可是我們那的微笑形象大使,你要是不愛看我笑,要麼忍著要麼戳瞎雙眼。」
金雁:「……」
因最後這一句,金雁的怒意更加顯而易見,但忍住沒發,嘴唇抿了抿,即使很厭惡眼前人,卻還是問了,「你是真要跟我攤開說?可我看你的態度一點不真誠。」
你這種貨色也配真誠?
江畔心中冷笑,面上沒表現出任何不屑,只說:「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上大號說話,你不累嗎,我裝的都累了。」
金雁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江畔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咱倆重名,要不,我還是喊你金小姐吧,我覺得這個名字挺適合你的。」
金雁竭力剋制住不滿,「是嗎?可惜,我看你一點不適合我的名字和身體。」
江畔一笑,「我也覺得我不適合你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