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麗給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皺起眉頭,「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又說,「你放心,暫時的情況……」
「暫時?」見廣濤插話了,一臉恐慌,「麗麗,暫時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月月和孩子暫時沒事?還是暫時別的?」
被打斷話語的尹麗眉頭皺的更深,「不是的叔叔,你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這可是我的女兒,她和孩子萬一有個……」
「你能不能讓尹醫生把話說完?」江畔開口了,聲音帶著點沒禮貌地不耐煩。
見廣濤:「?」
見月:「……」
尹麗:「……」
幾秒安靜,江畔不去看見廣濤什麼表情,清下嗓子對尹麗說:「尹醫生你繼續。」
尹麗從震驚中回神,也清下嗓子,「哦,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是要在醫院觀察的,經過檢查暫時看來沒事,但觀察一晚上也是圖個安心。」
江畔和見廣濤聽後,再次默契十足地鬆口氣。
不過見廣濤掃過一眼江畔,臉上立刻見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生氣,這個沒有一丁點禮貌的年輕人真是可惡。
進了病房,江畔本想下樓買些生活用品,見廣濤開了口說早就安排完了。
江畔這才對他恢復點心平氣和,看向見廣濤,張嘴問的第一句話是,「你的腳沒事吧?要不去看醫生拍個片子看看?」
見廣濤一愣,顯然有些意外江畔居然會注意到他腳疼。
半躺在病床上的見月一聽,趕忙擔心地問,「爸,你腳怎麼了?」
見廣濤覺得要是說出實情面上挺掛不住的,他踹桌子那一腳眸足了勁,也讓他傷到了腳,這叫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場那一下讓他的腳頓時生疼生疼的。
但總不好明說,只能強忍著,加上見月突然摔倒,他也顧不上腳疼了。
不過這會子火辣辣刺痛的疼又傳來,讓他這一把年紀了多少有些受不了。
其實疼也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怎麼都不能在江畔面前丟人。
正當他猶豫著該怎麼找個聽起來不像假話的藉口時,江畔替他回答了,「擔心你,來醫院的路上走的急閃了一腳。」
「爸,你慢點,你可別跟我似的摔倒。」見月滿眼心疼,「你得去看醫生拍個片看看,快去爸,要不喊小舟上來,讓他陪著你。」
江畔既然這麼說了,見廣濤也不好解釋什麼,況且這個藉口找的還算可以,輕咳一聲,「沒事,就……就閃了下,不用麻煩。」
「爸,」見月可不放心,「我給小舟打電話。」
見廣濤遲疑了下,忙說:「我自己安排,你休息你的,別管我了。」
「那行,你看你的腳去吧,這裡放心交給我。」這回輪到江畔開始趕人了。
見廣濤:「……?」
給江畔噎的眉頭擰上天卻也沒回擊,眼下確實看腳要緊,出了病房,見廣濤就強撐不下去了,疼的呲牙咧嘴哎喲哎喲。
「斷了斷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腳肯定斷了。」他心裡唸叨著,一瘸一拐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見廣濤抬起腳看了看,腳腫了,也擦破了點血,他疼的一張臉皺在一塊,骨頭肯定斷了。
掏出手機給一同來的司機小舟打了個電話,剛把手機放下,就給突然冒出來的江畔嚇了一跳。
「你怎麼跟鬼似的,走路沒點聲?」見廣濤黑著一張臉,因聲音略大,牽動了腳疼,立時倒抽一口氣。
「病房走廊,禁止大聲喧譁。」江畔把輪椅放在見廣濤腳邊,「這是病房的,記得還回這裡來。」
見廣濤的表情就好像踩到了狗屎一樣,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