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面面相覷,表示他們也是吃誰的飯服誰的管。
江畔當然知道,在其中一名的帶領下朝屋裡走去。
從屋門進去,到達前廳,江畔站定,已經淡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讓她想起剛穿進來的那一晚,就是這個地方,她的視線順著前廳一直延伸到樓梯,從樓梯再到二樓,心潮起伏。
「咳咳!」
見廣濤的兩聲咳嗽打斷了江畔的思緒,她視線順著咳嗽聲看去,然後禮貌地叫了聲,「叔叔好。」
見廣濤木著一張臉,雖看見這張臉就嫌棄,但還是看在見月的面上還算客氣地回了句,「來了。」
江畔淡淡一笑,「來了兩個多小時了,不過您沒讓進門,這一點您知道不是嗎?」
見廣濤凜冽的眼神白她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徑直坐到沙發上坐下,等靠向沙發椅背,才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江畔過來坐。
江畔很給面子,走過去坐在他指定的位置,面對面,表情肅然,看樣有點要跟她好好談談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等江畔一坐下,見廣濤就開門見山,「離我閨女遠點。」
「好的。」江畔沒怎麼猶豫的答。
見廣濤:「……」
這麼爽快的嗎?
但很快見廣濤從不敢相信中清醒,這貨可是慣用的伎倆了,這邊答應他怎樣怎樣,背後卻在見月跟前沒少演苦情戲。
想到以前,江畔這個殺千刀的沒少挑撥他們父女倆的關係,見廣濤的表情就又冷了幾分,盯住江畔,「還來這套?不管用了。」
江畔「哦」了聲,說:「叔叔,過兩天我就回老家種地去了,從老家到這裡,坐火車的話要18個小時左右,坐動車的話要7個小時,坐飛機的話沒有直達的,而且就算坐火車動車也是要轉車。」話到這兒,她微微一笑,「這個距離,如你所願,離的確實談不上近。」
見廣濤臉色不好看,小聰明跟他玩字面意思,但很快反客為主,「看來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愛耍些小聰明,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有耍小聰明,」江畔直來直往,「如果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見廣濤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江畔直了直上半身,覺得這樣規規矩矩的坐著太累,就問,「我也想靠著沙發椅背,可以嗎?」說完往後靠了上去。
見廣濤煩的不行,沒好氣地說:「你都靠上了還問我?」
江畔沖他笑笑,大著膽子直視他,「我小輩,以後見面的次數只會多,你就試著從小事上疼我唄。」
這話讓見廣濤直接氣笑了,「哎呀,江畔啊江畔,我沒發現原來你臉皮這麼厚啊。」
江畔笑容放大,「臉皮厚也是個本事,我就當你誇我了。」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見廣濤突然就怒了,手伸向面前的茶几氣憤一拍,「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什麼樣!真以為種上幾畝地剪個頭髮就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月月不長眼,你還拿我當傻子不成?」
這話罵的,聽著是真不順耳,江畔卻沒生氣,依舊保持著最基本的素質,「叔叔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再說了,我知道你是損我罵我,但我總不能被你打擊到,就算心裡再惴惴不安,也要保持鎮定,往自己臉上貼金給自己加油打氣,你也是見過老丈人的,我的心情你應該明白,對吧?」
見廣濤:「……」
這麼一通話說得,立馬讓見廣濤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瞬間想起當年去見月她媽家的場景,他那老丈人整一個陰陽怪,每句話都沒一個髒字,但每句話都能戳到他的痛處,那天他自信滿滿的去的,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焉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到家愣是難受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