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
忍著想把菸頭摁在金雁腦袋上的衝動,江畔黑著臉說:「一毛都沒有。」又說:「我連那十萬都拿不出。」
金雁:「……」
這話讓金雁立馬慌了,趕緊道歉,拜託江畔一定要把錢借給她,還保證她一定會還。
江畔一本正經,半點不像是開玩笑,「我真的沒有十萬塊。」就算有那也是別人的錢。
很顯然金雁一點都不信,在她看來江畔說沒有十萬,只能說明暫時兜裡沒有,她彈了彈菸灰,「江小姐不急,你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我。」又說:「你要是手上的錢太多,沒有十萬塊這種小數目,我也可以多借點。」
估計只要是關注原主和見月離婚的吃瓜群眾,都會自然而然地認為江畔不可能淨身出戶一點好處沒撈著。
因此金雁能這麼想,江畔不怪她,她也不打算解釋,把最後一口煙抽完,摁滅,站起身準備回酒店。
金雁也站起身,「江小姐,我送你。」
江畔拒絕。
「爛尾樓連個燈都沒有,你小心點。」金雁熱情地跟著她。
江畔晃晃手上已經開啟手電筒的手機。
金雁只好停下腳步,在她下樓的時候,終於問了之前江畔找她去老家看風水的事,言語非常迫切,看來是真的很需要錢。
「江小姐,那事還算數嗎?」
江畔沒有停下腳步,給她肯定答覆,「放心,算數。」話到這,她才停下腳步,抬頭看過去,「金小姐,那件事時機還沒成熟,錢我會很借給你,但你不能光指望那件事來賺錢,你有手有腳身體健康,儘量找點別的事,那才是長久之計。」
金雁笑嘻嘻地,將厚臉皮進行到底,「江小姐好人幫到底,給我找個工作唄?」
江畔輕呵,沒回答,徑直朝樓下走去。
十九樓,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走下去,不僅安全係數低,除了手上的手機是唯一照明的,就剩天上朦朦朧朧的月亮了,等到達一樓的時候,江畔罵人的心都有了。
累是其次,關鍵嚇人,萬一失腳,不死也得摔個半死。
江畔抬頭望了望樓上,更覺得這個金雁不該帶著孩子住在這樣隨時隨地都是危險的地方。
可話說回來,別人的生活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
江畔這個人從小就極少多管閒事,她能把她自己的人生過好就夠費勁了,上哪再有閒工夫為別人的事勞神。
當然,不可否認,在她成長道路上遇到了很多伸出手幫助她的好心人,這是她的幸運。
至於金雁母女,江畔皺了皺眉,就當做好事了,也算是遇到她是她們娘倆的幸運。
回去的路上,江畔拿出手機往金雁那張銀行卡上轉了十萬。
然後給金雁打了個電話說了聲,金雁聽完高興的跟個瘋子一樣,等冷靜下來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江小姐,謝謝你信任我。」金雁聲音都是抖的。
江畔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淡淡地,「我是借給你,利息按銀行的來算,還有借條別忘了給我。」
金雁笑著說讓她放心,等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半開玩笑地問,「你就不怕我拿到錢跑?」
江畔望著車窗外,語調不變,「你跑啊,我大不了損失十萬塊,而你這種行為屬於違法,要一輩子帶著女兒東躲西藏,被抓住的可能性很大,你有了案底,對你女兒讀書戀愛交朋友工作都有影響。」她頓了下,微微一笑,「當然,你要是不在意你女兒,這些話當我沒說。」
金雁說不出話來了,怔了怔,趕忙道歉,隨後掛電話。
……
見月趴在飯桌前,盯著桌上的手機發呆。
她去醫院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