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瓶媽媽,不可能,這是華飛,」提到這個,薛卉還挺驕傲,「為了怕華飛被雨淋到,我把它抱在了胸前,哦,還是濕了,將盼說讓我回家的時候開啟,現在開啟看看吧,希望華飛沒有發掉。」
「翠萍,江畔,化肥,化掉……」趙翠萍對糾正薛卉的發音真的很執著。
薛卉開啟,等發現是一把雨傘的時候,她臉上充滿了不理解,「……華飛為什麼變成了一把雨傘?」
「有沒有可能這就是一把雨傘?」趙翠萍用老母親看語文考了零分的孩子的眼神,「還有沒有可能畔畔說的意思是讓你回家的時候開啟雨傘撐著回來?」
薛卉:「……」
薛卉懵了一會兒,仍然不懂,「可是將盼說這上面寫的是華飛,她為什麼騙我?」
趙翠萍看考零分孩子的眼神不變,「回頭我罵她,你趕緊去沖個澡換上乾衣服,感冒就不好了。」
薛卉洗澡的時候,趙翠萍給江畔回了個電話,言語中略帶責怪,江畔那個冤,同時對薛卉的理解能力感到頭疼。
「你給她熬碗薑湯吧。」江畔喝著薛卉沒喝的那杯咖啡,「過兩天她就走了,再辛苦這兩天。」
趙翠萍說不過是多雙碗筷沒什麼辛苦的,她讓薛卉走那天,送人家到機場。
江畔當然會,畢竟,薛卉不認識漢字,保險起見是要親自送她到機場。
結束通話電話,江畔起身關窗,雨勢漸大,還起了風,吹了些雨水進來,窗戶關好,她披上雨衣,去了外面看她的莊稼。
確保土豆沒有淹的地方,又去了看了大棚裡的平菇,摘了些,準備晚上熬個湯喝。
從大棚裡出來,回到院裡,看了看狗窩裡的大黃和小黑,快兩個月了,兩隻小狗子身高體型竄了兩竄,已經從小奶狗長成了青少年狗,眉宇間已經多了點英氣。
「大黃小黑,晚上咱們喝瘦肉蘑菇湯,我再給你們倆弄點骨頭啃。」
兩隻小傢伙像是能聽懂人話,開心的甩著尾巴。
江畔忍不住上手挨個撫摸後腦勺,揪揪毛絨絨的耳朵。
回了屋,換上乾淨衣服,江畔就給見月打電話。
見月正跟見廣濤坐一塊邊看電視邊說話,父女倆難得坐一塊看個電視說會話,手機一響,見月不用看都知道是江畔,立馬快速摁了紅色鍵,假裝無事發生,繼續陪著她親愛的老爸。
沒兩秒手機又響了,見月趕忙結束通話,並把手機順手掖在身體一側。
她這一舉動,讓眼尖的見廣濤意識到不對勁,對自己寶貝閨女他這個當爸的一向心思敏銳,馬上問,「誰啊?」
見月撒謊,「哦,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見廣濤眉頭微微皺了下,不確定地問,「我怎麼看著來電顯示有備註?」
「哪有啊,你看錯了吧,」見月儘量表現的不心虛,「就是騷擾電話,要是認識的,我能不接嗎?」
見廣濤眨巴眨巴眼,想想也是,轉而露出慈父的笑容,「做得好,騷擾電話絕對不能接。」
那年的綁架事件後,見廣濤對見月的一切都非常的小心,尤其是接電話以及外出。
見月露出一個可愛地笑,「知道啦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爸眼裡,你多大都是孩子。」見廣濤滿心滿眼的慈愛,隨後視線掃了眼見月隆起的肚子,「六個多月了。」
「再過幾天就七個月了。」見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肚子,眼裡不覺露出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母愛般的溫柔,「三個月後,就可以跟她見面了。」
見廣濤看著自己的女兒,明明在他眼裡還是個孩子,沒想到轉眼間他的孩子也有了孩子,要當媽媽了。
他的心情其實蠻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