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強裝鎮定,禮貌微笑,隨口道:「沒事,只是不是很喜歡坐電梯。」
薛卉信以為真,「那待會我們可以走樓梯。」
江畔全程當個安靜的圍觀者,她也察覺到見月的不對勁,在她看來,見月厭惡「江畔」這個人,就連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拒絕的。
江畔往旁邊也挪了挪,儘量離見月遠一些。
電梯停了,江畔這才發現她們到的樓層一樣,根據李琪提供的,這個時間李繼在六樓餐廳吃飯。
腳步將要邁出去的那一刻,江畔猛地意識到,如果她也到六樓的話,見月估計又要懷疑她跟蹤她了。
很短暫的遲疑,江畔收回了腳。
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見月就邁開步子迅速離開,那個薛卉緊隨其後。
江畔想著等她們走後再出去,可等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她聽到了她們倆說到李繼也在餐廳吃飯。
有那麼一秒的猶豫,說一秒似乎都有些長,江畔迅速擠出了電梯,因慣性身體往前一個衝勁不小心撞到了跟見月同行的薛卉。
江畔見狀,連忙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李繼在,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衝出電梯。
但很明顯,見月不這麼想,她停下腳步,咬著牙,眼裡滿了怒火,因著有薛卉在,她費了好大勁才壓制住自己的火氣。
在她認為,江畔說話不算話,不僅再次跟蹤她,並且還明目張膽,甚至沒有任何的廉恥心。
見月攥了攥拳頭,咬了咬嘴唇,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看向江畔,直截了當的發出警告,「薛小姐是我的朋友,請你對她放尊重一點。」
江畔無奈一笑,「見小姐,我們之間真的有很多誤會,你放心我不是跟蹤你,更不是找眼前這位美女的麻煩,剛才真的是我不小心,我道歉。」
見月見識過江畔「溫柔」背後的惡劣,譏笑一聲,不再多言,叫上薛卉走人。
江畔真是夠夠的了,她越想躲著,越能遇到。
壓抑著內心想要為自己大聲申訴的那一句「我只是一個無辜的穿書者」,怕嚇到見月,江畔索性什麼都不說。
不過見月每次都是一種「我知道你又怎樣怎樣」的態度來對她,太讓她無奈了。
一度懷疑,見月是個沒多少腦子的笨蛋。
終於,在餐廳一個角落裡,江畔找到了正在享受晚餐的李繼。
看得出對於她的到來,李繼有點小意外,但面色如常,甚至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江畔就是臉皮厚,直接上前,坐在了李繼對面。
「這裡有人坐了。」李繼開了口。
江畔乖巧挪開屁股,坐在了旁邊位置。
「這裡也有人坐。」李繼繼續提醒。
在江畔看來,李繼故意刁難,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小刁難退縮。
索性,直接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李繼旁邊。
李繼:「……」
江畔偏頭,託著腮,笑眼彎彎,「李先生,這位置應該不會再有人了吧?」
李繼眉毛微微皺了皺,沒搭這話茬,只稍稍朝對面揚了揚下巴,「那兩個位置的主人來了。」
江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心裡出現了小說中常見的那種「咯噔」現象。
不是,這什麼情況?
她已經開始懷疑有某種操蛋的力量在整她了。
眼睜睜看著見月坐在對面,江畔腦海中閃過她站起身逃跑的場景。
可轉念一想,為什麼要逃?她又沒犯法。
為了兌現不見見月的承諾,她已經非常努力的能躲就躲了。
然而詭異的是,她們倆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