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於不記得回家的路吧?
這時,一個老大爺扛著鋤頭走了過來,江畔忙向他打聽原主的村。
老大爺說著一口方言,大意是她走錯路了。
江畔忍不住罵原主,她可是根據原主記憶走到這的。
「好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你連自己家門都不記得?」江畔正罵罵咧咧走著,一個騎著電動三輪的女人停在了她跟前。
「畔畔?是畔畔嗎?」
聲音有點耳熟,面目也有點熟悉,江畔根據原主記憶回想著眼前人是哪位。
「哎喲,畔畔成大城市的人了,幾年不回家,不認得你二大娘我了?」
是村裡鄰居二大娘,江畔終於「被動」的艱難想起,連忙禮貌堆笑,「肯定認得我二大娘啊,我是剛下車暈車暈的。」
「你咋跑這來了?」二大娘困惑。
「我,」江畔尷尬地輕咳一聲,「二大娘,我走累了,你帶我回家吧。」
坐上電動三輪,江畔鬆口氣,伸個懶腰。
車子一路顛簸,停在了一戶人家,江畔剛下車,還沒站穩腳,就見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她腦袋顧不上思考,本著女兒不能不認得親爹的思想以及讓原主父母高興一回的決心,脫口喊了聲「爸」,然後戲精上身,激動的上前一把抱住中年男人,眼淚奪眶而出,可以說一氣呵成,把許久沒回家的女兒見到父親那一瞬間的情緒演繹的非常到位。
江畔心裡偷樂,還好大學期間參加過話劇表演。
這場戲我給我自己滿分。
二大娘一臉震驚,這孩子幾年不回來怎麼還認錯爹了?
在短暫的懵逼後,連忙上前拍拍江畔,「傻孩子喲,錯了,這是你二大爺!你咋叫爸了?」
更懵逼更震驚的要數二大爺,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老婆在外領個私生女回來了。情緒上沒收住,差點為自己戴了頂綠帽而淚灑當場,好在老婆一句話猶如及時雨一般把他悲傷的情緒給澆滅了。
江畔:「……」
誰能告訴我,我要怎麼收場?
作者有話說:
二大爺: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被戴了綠帽
第6章
情緒來得太快,戲演的太真,本以為會上演一場感人肺腑的父女相見場景,因二大娘一句話直接讓江畔僵住了。
許久,她慢慢鬆開二大爺,十分尷尬又一臉歉意地表示:她沒認錯人,是拿二大爺練習呢。
二大娘和二大爺委婉地表示:不用找藉口,你這孩子幾年不回家,也不聯絡你爸媽,村裡人知道你是餵不熟的白養狼。
江畔心裡無比贊同,罵得好。
原主的確是個白養狼,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次她回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讓家鄉父老鄉親重新對「江畔」進行評估。
當然,她回來可不是為了改變口碑。
在二位長輩的熱情的幫助下,江畔提著東西往家走去。
眼看著家門越近,原主塵封的關於家的記憶也漸漸清晰起來,連父母那張臉也有了點記憶。
江畔鬆了一口氣,原主那混蛋還算有那麼點良心,雖然不多。
不過,江畔有點犯愁了,剛剛情緒太到位,這會子情緒出不來了。
二大娘跟大喇叭似的激動地院子裡喊,「翠萍、慶和,你們倆看誰來了!」
很快,出來一對中年夫妻,循聲望去,有些震驚,接著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江畔張張嘴,原諒她這一刻沒辦法叫出「爸媽」這兩個字。
「畔畔!我的閨女!」趙翠萍哭著一把抱住了江畔。
而江慶和只是張大嘴巴,眼中含淚,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