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清下嗓子,「叔叔,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以前的江畔了,這一點我想有必要告知您一聲。」
見廣濤的表情嚴重不信,輕蔑一笑,「是嗎?」
江畔真誠一笑,「是的,我這就收拾東西走人。」
見廣濤笑聲放大,「你收拾什麼東西?你擁有的所有都是我見家的。」
「對哦,」江畔表示贊同,「您說得沒錯。」
像原主那種沒錢又愛慕虛榮的優良品質,江畔的身上一點都沒有,她果斷拿了身份證和她那份離婚協議書,然後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個,這身衣服我要是脫下來從這個門走出去,怪不好意思的,況且很有可能會被警察叔叔抓走,最重要,對見家名聲不好,所以我能穿著走嗎?」
見爸爸:「……」
此刻,見廣濤只覺得這個江畔有病,之前拿見家當提款機,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江畔禮貌一笑,然後在見廣濤的錯愕下,特認真的寫了張欠條。
欠條內容是關於她穿的這身衣服。
見爸爸的表情不僅僅是錯愕了,甚至有點恍惚,拿著那張欠條也忍不住嘴角抽動。
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爸爸震驚中帶著不可思議。
江畔自我滿意,離婚協議書籤了,欠條寫了,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了吧。
不過,她多少還是有點覺得對不起見月。
畢竟,已經跟她滾了床單。
江畔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在她的愛情觀裡,跟那個人做了就要對那個人負責。
因此,她覺得對不住見月。
可這份對不住是註定的了,作為穿越者,她穿成個糟糕的角色,帶給見月的是痛苦。
唯有離開,對見月好,也對自己好。
臨走前江畔本想看一眼那個跟她莫名奇妙睡了一覺的姑娘,但見廣濤厭惡的眼神猶如刀子,她只好自我安慰,見了不如不見,省得人家醒了,你走不成。
於是,江畔不帶一絲猶豫的走了。
見廣濤疑惑萬萬,許久,問旁邊站著的司機,「她就這麼走了?」
司機疑惑,「不是您讓她走的?」
見廣濤蹙眉深思,他看看手上的欠條,又看看簽好的離婚協議書。
江畔的變化略大,他得緩緩。
見他不說話,司機試探,「要我追她回來嗎?」
「追什麼追?」見爸爸輕哼,不管江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字,還怕她整什麼麼蛾子不成,低頭又看看離婚協議書,轉而一笑,「我的傻閨女終於不再受委屈了,追她,哼,我得放炮慶祝!」
離開見家別墅,坐上一輛計程車,江畔整個人還是懵的,任誰攤上穿越這種超出科學範圍的事都不太可能淡定又坦然的接受。
更何況還是穿成一個人渣,想到此,江畔不由皺了眉,她是真不想當原主的背鍋俠。
而且此時此刻,她總覺得自己像個睡了人家姑娘卻不負責的在逃渣女。
江畔心煩地嘆口氣,不知道能不能穿回去,如果不能,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原劇情原主並沒有簽離婚協議書,而是一步步作死,如今她簽了,是不是以後的劇情會隨之發生改變?
如果改變的話,是不是就表示後面劇情也發生了改變?
隨之而來的就是她可以安穩平安的過完這一生?
江畔是個,吃著百家飯長大,靠著國家供養讀書考入名牌大學走向大城市,在校期間保送研究生,然後跟著導師一塊搞科研。
她獲獎無數,熱愛自己的事業,並決定為此奉獻一生,所以才會廢寢忘食成天整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