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兒子。」林曲漾淡淡道:「來看看他再去睡。」
秦琛挑了挑眉,含笑問道:「皇上呢?怎麼沒瞧見他?依他那種妻奴性該是跟你一塊來看正兒的啊。」
林曲漾眉頭一皺,謊言道:「他累了,睡下了。」說著站起身:「我把正兒抱走了,就不麻煩你了。」
秦琛靜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好吧。」又說:「若是無暇顧及正兒,就讓奴才把他送來,亦或著我去接他也行。」
林曲漾抱起秦政,點了下頭,道:「謝謝了。」
秦琛挑挑眉,沒多言,只是笑了笑,送林曲漾到宮門口的時候,他才說道:「本王若沒猜錯,你定是和皇上鬧了脾氣了,本王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外人面前,給他點面子,關上門就你們倆的時候,你想怎麼鬧就這麼鬧,不傷大雅的,反倒是你若當著外人的面,有傷大雅不說,最重要,你別忘了自個的身份。你不僅代表皇上,更代表整個蒼騎國。」
林曲漾神色僵了一僵,撇了撇嘴,心裡十分不爽秦琛這種什麼都懂的一副表情,但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只好點點頭:「明白了,王爺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再接下來的幾天裡,當著那些外使的面,和秦隱把恩愛秀足了,對吧?」
秦琛笑著點頭:「皇后聰明。」
林曲漾不屑的哼了一聲,皺皺眉,問道:「你不是不問世事嗎?這怎麼我和秦隱吵架的事情你都知道?」
秦琛依舊面帶微笑,看著他道:「從你進本王這宮門,本王就感受到了一股火氣,本王瞧著,你定是和皇上鬧了不快,若不然來接正兒的該是你們倆一起。」
林曲漾頗為不屑的又撇撇嘴,道:「走了,你也早點睡吧。」說完抱著秦政轉身就走了。
秦琛微微眯了眯眼睛瞧著漸漸遠去的林曲漾,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收回目光,準備回屋睡覺。
常年伺候在他身邊的小釦子一邊跟他回屋一邊低聲道:「王爺,聽說皇后踹了皇上一腳呢,還對皇上大吼大叫的,皇上愣是都沒把他怎麼著,自己去御書房了。」
秦琛腳步頓了頓,扭頭看著小釦子,略微無語道:「你這訊息倒是靈通,就這麼愛背後嚼舌根嗎?小心哪天把自己舌頭給說沒了,可有你哭的時候。」
小釦子一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怔了怔,才放下手,小心翼翼的道:「奴才知錯了。」
秦琛淡淡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準備寬衣睡覺;不過,他心裡忽而想到一個詞:恃寵而驕!
又驀地想到,這個秦隱還真是怕媳婦啊,以前是被太后壓著,現在被自己的皇后,呵呵,可真是夠憋屈的。
心思意念又一轉,他想到了遠在邊關的安陽,也是宋清越,得知他一切安好心裡固然是開心,但還是不免有些許的擔憂。同時,忍不住想,若是日後,他們倆走在一起,他定不會給小不點一點氣受。
這麼想著,就叫小釦子停了手,道:「別先給本王寬衣了,去磨墨。」
小釦子一頓,立時明瞭,道:「王爺您這是又要給宋都尉寫書信啊?」
秦琛橫了他一眼,嗔怪道:「就你話多!乖乖的磨你的墨,再多說一句,小心本王讓你喝了這墨水。」
小釦子嚇得頓時閉了嘴,老老實實磨墨了。
……
這一夜秦隱在御書房睡得,林曲漾摟著兒子在寢宮睡得,他睡得很不安,臉皺成一團,眉頭緊鎖,一夜噩夢,總之天沒亮就醒了。他坐起身,瞧著這空蕩蕩的屋子,有些空落落的大床,心裡更是如同被什麼捏著一樣,生疼生疼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有些過分了,不該踹秦隱那一腳,不該對他又吼又叫的,那個人很少跟自己發脾氣,即使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悅的事情,也都是沉默著亦或著提醒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