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舉動嚇了其他人一跳,太后瞪著秦隱:「你說什麼?」
秦隱面上很是鎮定,說:「戲臺子搭好了,服裝道具備好了,這齣戲是得要唱了。若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要唱戲人的心血?」
太后倒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說:「若哀家不想看呢?」
秦隱仍是鎮定自若,道:「今兒是除夕,兒臣記得每年除夕,母后都是必聽戲的……」
「是哪家的小畜生沒看好,在這兒長嘶亂叫!」秦隱話沒說完,被太后冷聲打斷,太后繼續道:「大過年的,是不想哀家清靜了?來人,去看看,到底是誰家的瘋狗,在亂喊亂叫呢!」
一名內侍走了上來,怯怯道:「回太后,宮裡沒有狗……」
「哦?可哀家怎麼聽著,老有個畜生在哀家耳邊亂叫,不是狗,莫非是馬?哎呀,哀家耳朵不好,總之就是聽到不知是什麼樣的畜生在哀家耳邊亂叫,真是煩透了!」太后怒道:「傳令下去,若是那畜生再嘶鳴亂叫,就直接斬了!」
內侍瞧了一眼站在那不動聲色的秦隱,哪敢說一個字啊,只好跪地不起了。
秦隱沉吟片刻,淡淡道:「母后寬宏,何必跟個畜生一般見識呢?只是,這皇宮裡沒有狗,而這校馬場離這尚遠,皇宮內外沒有馬匹……哦~~朕想起來了,張家倒是養了不少馬匹,朕聽說還都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馬,母后若是糟心,不如,朕就派人去張家斬幾匹馬來,給母后消消氣。」
太后一臉怒火,道:「哀家已經多方忍讓,你別不識好歹!你個小畜生!」
秦隱還想再說點什麼,這時候林曲漾走了過來,坐在秦隱身邊笑吟吟對他道:「你瞧瞧你,不就是看一場戲嗎?至於嘛。」
「樣兒你來了。」秦隱扭頭看著林曲漾,面容換上溫和。
林曲漾瞧著秦隱的神色,實在是猜不透他,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大過年的,就算是看在傲兒的份上,你別戰火味這麼濃,行不行?」
秦隱笑了笑,道:「樣兒這話說的朕可就冤枉了,朕只是想請母后看一齣戲。」
林曲漾:「……」
秦隱說著目光轉向太后,道:「兒臣擔保,這齣戲母后看了,絕不會後悔。」
「哀家說了,哀家不想看戲。」太后不耐煩道:「宴席也赴過了,哀家累了,要休息了。」
正說話時,一小撥人前呼後擁的走了過來,給秦隱行了禮,其中領頭的一人道:「皇上,都已經備好,戲可以開始了嗎?」
秦隱瞧了一眼太后的臉色,淡道:「再等等,這齣戲,只有朕和母后看怎行,來人,去張家,把兩位國舅爺請來,大過年的,一家人看戲才妥善嘛。」
「是,皇上。」
秦隱說完,看向太后,道:「母后,你若乏了,先坐這兒小憩一會,朕命人給你揉肩捏腿。」
太后忍無可忍,怒道:「怎麼?哀家想回去休息也不可了?」
秦隱漫不經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兒臣真的只是想請你和國舅們看一齣戲,這大過年的,母后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兒臣吧?」
秦隱說這話的時候,笑容和藹,語氣卻平靜的透著冰冷,眼神則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今兒這齣戲母后你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太后頓了頓,哼笑了兩聲,揚了揚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兒就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樣!」
秦隱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說笑,兒臣真的只是給母后請了最好的戲班,唱一出新戲。」說著命令道:「來人,天寒地凍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兩人給太后捏捏肩膀,錘錘腿腳。」
得了令的宮女太監們應著,便開始遵照旨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