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書年幫忙扶著樊天羽站起來,手搭在魯倫達肩上,借力靠著一瘸一拐的走。
他們走後,虞書年側頭道:「我們也走吧。」
這會也沒看見老師過來,不知道是謊報軍情,還是老師走的慢,反正這會觀眾席上的同學都散場了,連老師的影子都沒看見。
自從開始各個班級之間的互幫互助,七班就沒有安排盯晚自習的老師。
但是,這樣逃晚自習的人反而變少了。
柏弈然接了杯熱水給他放在桌角,「今天還講昨天那個題型嗎?」
虞書年注意力都在手機上,看都沒看卷子一眼,隨口應道:「嗯……我一會看看。」
過了一會,陸銘學在七班門口往裡探頭,瞅見虞書年在裡面才安心進來,「學霸,你說的箱子是這個嗎?我問過了,學校醫務室只有這種。」
虞書年接過藥箱,「謝謝,多少錢我轉給你。」
「我一會手機發給你。」第一次來七班的陸銘學渾身不自在,放下藥箱沒說幾句話就跑了。
虞書年開啟藥箱,拿出個小瓶子擰開,用棉簽在裡面沾了沾,朝著柏弈然攤開手,掌心朝上,「手給我。」
「怎麼突然想買藥箱了?」柏弈然不明所以,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手。
虞書年說:「我接水的時候聽說操場打起來了,你之前說這節體育課打籃球,感覺你用得上,就讓陸銘學幫我跑了趟腿。」
敢在學校裡就打起來的,除了柏弈然也沒別人。
柏弈然手上的是打人的時候留下的擦傷,以免第二天腫起來,虞書年就都塗了藥,「上次的檢討還沒交呢,到時候被主任抓住又得罰你。」
「沒想打架。」柏弈然難得心虛。
「換一隻手。」虞書年用棉簽點了點他手背,「你就不怕他們找老師告狀?」
柏弈然斬釘截鐵,「不可能,本來就是他們先動的手,而且,被我幾個人打成那樣,他們丟人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告狀。」
都是一個學校的,高三的被高二的打了,傳出去校園論壇都得笑他們幾個學期的。
虞書年:「你還挺驕傲?」
柏弈然嘿嘿一笑,也沒應聲,看起來有點憨憨的。
虞書年笑著瞥了他一眼,換了根棉簽,把他臉上的傷口也上了藥,「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混戰中受點傷實屬正常,就跑的那幾個被打的才狠,眼眶都青了跑的。
「沒有,嘶……」臉上應該是破皮了,藥水擦在上面都有刺痛的感覺。很輕,但是柏弈然全然沒注意這個,一下碰上來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虞書年手上的動作頓住,「很疼嗎?」
「沒事,不疼,就是……」
後面半句話未出口的話湮滅在喉間,柏弈然的眼睛緩緩睜大,輕微的吹氣拂過面頰,那點點藥味根本不足以壓下猝然靠近的清香。
吹出的風帶著絲絲涼意,那細微的短暫到轉瞬即逝的刺痛,不疼,反倒是有些癢。
柏弈然喉結上下滾動,視線茫然無措的望向遠處卻找不到落點。
整個人微微俯身靠近虞書年,好像定格的雕塑,就此固定身形。
聽他說話都沒了聲音,虞書年納悶的轉過小藥瓶的說明那一面,甚至懷疑裡面摻了酒精,「這麼疼嗎?」
但是這個藥裡面並沒有什麼刺激的成分。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在看見柏弈然紅透了的耳廓時,陡然頓住。
反應遲鈍的也開始臉頰升溫。
以前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一個很小的傷口都是鑽心的疼,吹一下就不疼。
所以剛才……虞書年也是下意識的就按照平時的處理方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