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來的時候,手裡帶著個塑膠袋。
柏弈然要揹他,空不出手,就把塑膠袋交給虞書年。
虞書年問:「這裡面是什麼?」半透明袋子看著零散的裝了不少東西。
「冰水還有幾個藥膏。」
崴腳48小時以後可以塗藥,需不需要的也要買著,用不上也留著有備無患。
48小時內用冰塊冷敷。
不用猜也知道虞書年家裡肯定沒有冰塊,恰巧小賣店就在不遠處,等著登記錄入的時間就順道出去先買了。
也省的一會把人送回去以後他再下來多跑一趟。
家屬樓那邊柏弈然去過好幾次,路線比回自己寢室都熟悉。
回到家。
把人往沙發上一放,柏弈然拿出一瓶凍得邦邦硬的冰水,「有毛巾嗎?」
這水摸著有點涼,直接貼在腳踝處冰敷感覺不太行。
別到時候崴腳的紅腫還沒消,再添新凍傷。
虞書年聞言便起身想幫他去拿。
聽到動靜的柏弈然歪頭從浴室門口探出視線。
明明沒說話,這個眼神卻好像伴有一聲『嗯?」
拉長了的尾音上挑,頗有威懾力。
「……」
虞書年默默坐回去,「衛生間右手邊的櫃子裡有,拿一條新的吧。」
毛巾把冰水裹的嚴嚴實實,柏弈然用手觸溫,也不知道是裹的太厚了還是冷氣散的慢,這樣包著摸不到涼氣。
只包一層又涼的太快,跟不包沒有區別。
柏弈然試了試溫度,在虞書年邊上坐下,「來,我給你敷一下。」
「我自己來就行。」虞書年伸手想接過,柏弈然卻避開他的手,「自己怎麼冰敷,坐著多彆扭啊,你躺下,我給你弄。」
柏弈然信心滿滿,「我剛才問了醫生,交給我就行。我現在是專業的。」
說話間還不忘伸手往虞書年背後遞了個靠墊。
「而且,之前我們隊裡有崴腳的,教練都是這麼給處理的。」柏弈然沒崴過腳,但看過教練處理的全過程,勉勉強強也算是學到了點知識。
虞書年正了正坐姿,半躺在沙發上,「教練處理?沒去醫務室嗎?」
「訓練多了崴腳抽筋都很常見,一般都不會去醫務室。」傷的多了也不覺得是問題了。
有的時候運氣不好,受傷碰上考試,你就是再疼再難受也得上,要不然你訓練這麼久就都白練。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虞書年抿了下唇,看著柏弈然對待傷處嚴肅的神情,不由得彎了彎眼睛,復又垂眸掩去眼底的暖意。
柏弈然輕輕將包裹好的瓶子貼在他腳踝上,小心問道:「這樣疼嗎?會不會太涼?」
每個人對疼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樣,柏弈然看著那紅腫的地方,伸手都小心翼翼,就感覺指尖碰一下就是鋪天蓋地的錐心刺骨的疼。
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攬活的人現在,額頭上都快緊張出汗了。
相較之下,虞書年的反應要淡然的多。
「不會,你直接貼上來吧。」傷處腫脹的疼,對冰敷的反饋沒那麼明顯。
柏弈然點點頭,聽他不甚在意,可自己動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心處理,敷一會就把瓶子拿起來換個位置。
就怕在一個位置貼的時間長凍傷。
他做的認真,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小心仔細地,像是在做什麼精密的化學實驗,一分一毫都不差。
虞書年不是一個太在意這些小傷痛的人,而且只是崴個腳,如果不是之前齊佳彤一定要拉他去醫務室,可能當時他都直接上樓繼續去七班上自習了。
等冰水瓶外層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