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姜頌跟他爸媽說了他們倆的關係,意外的他爸媽沒有很驚訝,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因為姜頌寫歌的那些草稿紙上經常出現楊絮的名字。
「兒子,你總不會靠寫死對頭的名字來寫情歌吧?」姜媽媽笑著調侃。
楊絮面露羞意,看著姜頌,他忍不住幻想著姜頌寫歌時候寫下他名字的畫面,那個時候他們倆還是圈裡公認的「死對頭」,姜頌在寫他名字的時候心情一定很難受吧。
從姜家出來,已經是晚上,車子在某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楊絮提議去散散步。
姜頌沒意見,不過他還是問了句,「你不怕被人認出來?」
「大晚上的誰會注意我們,」楊絮頓了下,「就算認出來又能怎樣。」
姜頌心動不已,下個路口轉彎,車子開去了市民廣場。
那是本市最大的廣場,每當夜晚來臨,總是會聚集很多人,擺攤的、跳舞的、滑輪的、打球的、唱歌的還有逛街的。
兩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並肩走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確實沒人注意他們,他們就像是兩個好兄弟,即便是姜頌跟楊絮勾肩搭背,也沒什麼人在意。
熱鬧的廣場上,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快樂著自己的快樂,楊絮買了烤腸和炸串以及飲料跟姜頌找了個地坐著吃,他還給自己買了份炒粉。
姜頌笑著問,「是不是緊張的沒吃飽?」
「不是,跟你說實話見了你爸媽我還真就不緊張了,」楊絮一張臉帶著真摯,「就像是上輩子認識的感覺。」說完一笑,「可不就是上輩子認識。」
姜頌讚同,想到過去真就是上輩子的事,兩人邊吃邊聊,又聊起蔣成功他們,包括沈從臨和閔紹禮。
因他們出車禍,電視劇換了主角,楊絮調侃,他們倆已經把林若水和沈力演完了。
「是啊,還是結了婚的林若水和沈力。」姜頌跟著調侃。
楊絮吃口烤腸,「我們倆現在跟是林若水和沈力的時候沒什麼不同,你覺得呢?」
姜頌說:「沒結婚沒領證。」
「我不覺得。」楊絮吃著挑眉,「難不成你想跟我結婚?」
「楊絮同志要是賞臉的話,我樂意至極。」姜頌說完笑的挑眉,突然想到什麼,他說:「我們先去買雙喜吧?」
「啊?」楊絮咀嚼的嘴一頓,接著說:「好啊。」
吃過飯,把垃圾放到垃圾桶裡,兩人在廣場的小攤上找著有沒有賣雙喜的,最終在一個小攤位上買到了。
拿著雙喜,姜頌心情大好,說此處省略一萬字來表達他的開心。
楊絮笑了,說:「此處省略幾十萬字來表達我的開心。」
姜頌沒說話,看著楊絮笑,笑容裡滿了溫柔和幸福。
楊絮覺得姜頌的笑是帶著光芒的,讓他移不開眼睛,他想到姜頌寫歌的時候在草稿紙上寫下他的名字,他問他那個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姜頌似笑非笑,說忘了。
楊絮不信。
兩人坐在廣場一處石凳上,吹著晚風,看著人來人往,姜頌說:「那個時候我難受的恨不得奔到你身邊告訴你,我有多麼喜歡你,但是不敢。」
「你橫的跟個螃蟹似的,還有你不敢的?」楊絮抬起眼皮笑道。
姜頌咬牙切齒,卻也無奈,拿腳踩下楊絮的腳。
楊絮笑起來。
回去的時候,他們並肩挨的很近,黑夜裡姜頌拉住了楊絮的手,沒人注意到他們在手牽手,即便是注意到,正如楊絮說得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