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力的話他顯然不信,別的不說,就憑沈力的父親,他也不可能不合格,那麼,真正的原因是……
思想轉到這兒,楊絮明白了,他有點明知故問地開口,「為什麼?」
「嗯?」沈力抬眼,跟他視線相交,楊絮的眼睛清澈如水,他從裡面揣摩出這個問題的含意,立刻眉眼帶笑,「你說為什麼?」
「當我沒問。」楊絮移開視線,試圖轉移話題,「我還愁真走了,兔子怎麼辦呢,這下好了。」但想到沈力為了他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就忍不住蹙眉,他又看向他,「你……不後悔?」
「不後悔不後悔不後悔。」沈力一口氣說了三遍,把洗臉盆放盆架上,臉帶喜色地挨著楊絮坐下來,偏著頭看他,「只要不跟你分開,我在哪兒都高興。」
楊絮覺得這話太肉麻了,嫌棄地白他一眼。
沈力眼裡閃爍著光,認真地說:「我真心的。」
楊絮受不了他這麼肉麻的話,深情的眼神,略微有些不自在,沒接這話,轉了話題,「把兔子搬屋裡吧,反正也快下崽了,而且外頭有黃鼠狼……」
「別岔開話題啊,」沈力唇角帶笑,「我多次表白對你的喜歡,你也多少給我點反應唄。」他拿胳膊碰他的胳膊,「兩口子別害羞。」
楊絮眉頭一皺,「你……」他眼神罵人。
「我怎麼了?」沈力逼近他,「說下去,說什麼我都愛聽。」
「罵你的也愛聽?」楊絮沒好氣。
「愛,」沈力貼近了,稍稍低頭,與他視線相平,笑意到達眼底,「你說什麼我都愛聽。」
楊絮猛地推開他,站起身,惱羞道:「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臭不要臉!
「所以我才是我。」沈力給推一下,也不惱,摸摸楊絮推的地方,笑容放大,他突然想起個好玩的事,說:「給你取個外號,刺蝟。」
「你他媽才是刺蝟呢。」楊絮飆了髒話,去了盆架旁拿起洗臉盆。
「好好好,我是刺蝟,」沈力服軟,站起身,「這兒暫時是走不了了,我呢,可是為了你放棄那麼好的機會,說吧,你該怎麼報答我?」這話說完他要笑不笑地看向楊絮,有點故意的意思。
楊絮真想掀桌子給這小子幹一架了,晃了晃手上的盆,「你想不想嘗嘗被盆砸腦門的滋味?」
沈力,「……」
「剛才還跟我問聲細語的說話呢,這會子都要用暴力了,」沈力開始碎碎念,「你這也太現實了,過分。」
洗著臉的楊絮聽他碎碎念,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點想笑。
這個沈力,比姜頌可愛多了。
姜頌……楊絮眸光閃動,偏頭看看沈力,又回過頭,洗了把臉,衝散不該出現的念頭。
當天夜裡,母兔就下崽了,楊絮激動的一夜沒睡好,總擔心小兔子冷,棉花、布,軟草一樣不落下,末了還把沈力那沒捨得用的羊毛巾給兔子用了。
沈力,「……」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由著他了。
沈力也跟著激動,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養兔子,也是第一次見剛出生的兔子,忽然好奇楊絮怎麼懂得養兔子,於是就問了。
楊絮說他小時候養過。
楊絮是農村出身的演員,這點姜頌知道,所以養過兔子他信。
蔣成功就愛毛絨絨的小動物,一聽說兔子生了,替楊絮高興。
「小水哥,以、以後……我跟……你一塊養……兔子好不?」他笑吟吟地。
「不好,」楊絮嚴肅地看著他,「說多少遍了,你要準備拿出所有空閒的時間讀書。」
蔣成功撓撓頭,不大理解地嘟噥道:「讀書……有啥用。」
楊絮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