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用力擦嘴唇,咬牙切齒罵爹,然後轉身走了。
他心煩意亂,穿的什麼鳥書?原著林若水和沈力是死對頭啊,到這居然成新婚夫夫了!
力是相互的,楊絮揉揉發疼手背,一陣罵罵咧咧。
夕陽如血,將他的身影拖的很長,腳上那雙解放鞋爛了,楊絮低頭瞅了瞅,又抬頭看向遠方,不遠處的知青們正坐在田間休息。
他邁著無力的步子走了過去。
「小水,你家沈力呢。」李修文笑著問。
楊絮扔下一句,「他不是我家的。」
李修文發覺不對勁,湊了過來,「吵架啦?真吵架啦?」他眼珠瞪圓,「沈力那麼喜歡你,他能跟你吵架?我不信。」
楊絮透著點不耐,「你能不能別老提他?」
「他是你老公,不提他提誰?」
「老公」這兩個字讓楊絮發毛,皺了眉頭,正要起身,就聽點長何平高聲道:「今天晚上有大雨,大家加加班,把這幾堆石頭鋪地上,要不這雨下下來,那可是幾天這路修不成。」
話音落地,就有知青抱怨。
何平安慰道:「加完班,晚上給大傢伙改善生活,喝羊肉湯!」
此話一出,知青們全都起了幹勁。
棗花村屬於山區,交通不便,村民外出都要跋山涉水過泥路,自從這批知青來這兒後,就開始為村民們修路。
這一修就是幾年,漸漸成了大家的「工作」。
何平叫住楊絮,「小水,支書讓我開拖拉機帶你去鎮上看大夫。」說著環顧四周,「你家沈力呢?」
又是沈力,楊絮拍拍自個的胸膛,「身強體壯的,夜裡又有雨,點長,咱幹活要緊,我沒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
「我放不放心是其次,重要你家沈力得放心……」
「打住打住,」楊絮做了個停的手勢,「幹活。」
楊絮哪修過路,一塊一塊石頭的搬,雙手磨出水皰,那雙本就爛的鞋徹底斷裂,腳都給硌破了。
他們一直加班到晚上九點,到了知青點吃飯的時候,楊絮攥著倆窩窩頭詮釋了什麼叫狼吞虎嚥。
沈力把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端給他,「吃肉喝湯,抱著窩窩頭啃什麼。」
楊絮嚼著窩窩頭,心說:幹你屁事。說完端起碗喝湯,他是真餓了,前胸貼後背冒虛汗的那種,碗底的溫度碰到手心的皰,像是被針扎的一樣,他趕緊放下碗去看。
沈力湊過去,心疼地說:「別碰,等回去我給你處理。」
楊絮冷淡看他一眼,拿起窩窩頭起身準備回屋睡覺。
他一隻手拎著一隻斷兩半的鞋,另一隻拿著個窩窩頭,踮著腳一瘸一拐地走著。
沈力追了上去,「我揹你。」說著快步上前蹲下,「上來。」
被堵住去路的楊絮站那,垂著眼看面前的後背,然後繞開走了。
其他知青見狀,有笑著起鬨的,說新婚夫夫吵架了,沈力哄不好了。
沈力扭頭瞪他們,忙又追了上去。
楊絮渾身跟散架的一樣,腳疼的愣是不敢沾地,但不沾地怎麼回去,只能忍著痛艱難走著。
「我求你讓我背行不行?」沈力眉頭擰著,有點生氣。
楊絮不搭理他。
「你是不是想捱揍啊!我他媽這輩子還第一次求人讓我背呢!」一見楊絮這樣,再看他那腳,沈力瞬間急了,一把奪過楊絮手上的爛鞋扔地上,接著扛麻袋似的蠻力將他整個人扛到了肩上。
「你!」楊絮一愣,接著掙扎大罵,「姜頌!你他媽有病!放我下來!」
沈力沒理,直接扛著進了間小屋,然後將楊絮扔到了床上。
楊絮屁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