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過程中駱北又打量了幾下客棧裡的人,那十幾個大漢腰間桌上椅子上都放著大刀,應是押鏢的,一個飯被他們吃得極為熱鬧,時不時還鬨笑兩聲,而那名身形比一般女子高挑的女人,臉在帷帽下看不清面容,反倒是徒添了幾分朦朧美感,桌上放著一把漆黑狹長的劍,就連吃飯時背也挺的筆直,看來是一個嚴於律己的江湖俠女。
這家客棧似乎沒有什麼小二,就連線待都是老闆娘親自來,但仔細想想這荒郊上應該沒有幾個人願意來這裡做工,不過……
駱北歪了歪頭,看向他身旁的穆宴秋,「你覺得這裡是不是少點什麼?」
穆宴秋低垂著眼眸摩挲著自己的秋水劍,隨著駱北的話才那麼略略抬了下頭,目光淡淡將四下盡收眼底,然後又垂下了眸子,「少了算帳先生和跑堂,一個女人也不應該有能力將店開在這般地方。」
駱北既沒有認同也沒有否認,只是笑了一聲,還有一點穆宴秋沒有說,這樣的客棧不應該有上好的花雕。
「客官,你們點的菜來勒。」一個尖嘴猴腮的小二從後堂處走了出來,將他們這桌的菜一一上起,又拿了一壇花雕。
駱北看著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餚深吸了一口菜香,感覺都要幸福的冒泡泡了,雖然穆宴秋的手藝很好,但天天吃烤肉也會膩歪的,看見這五花八門的菜色駱北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十分好心情的為兩人倒上了酒水。
駱北喝下酒水的第一口臉色就變了變,他不動聲色地再次打量起這個客棧,發現那些本來還是吃喝玩鬧的大漢安靜了不少,甚至幾個都將目光挪向了他們,在注意到駱北看過來的視線才又將視線挪開,和旁邊的人說笑,可到底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那麼淡定,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與駱北對視後視線有些躲閃。
駱北忍不住笑了笑,有些破敗的客棧卻能拿出如此上好的花雕,雖說這花雕裡摻了料,但也不得不說這酒的確是好酒,駱北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沒想到是家黑店,難怪那姑娘坐著一動不動,八成是被藥了。
見穆宴秋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和他對視時眼中儘是淡然,對方怕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家黑店。
有點意思。
第20章 捱揍日常的第20章
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駱北猛然起身一腳踢翻了酒桌,笑的恣意,「好一家黑店,小爺就不該指望能在這荒郊野嶺的好好休息一下。」
穆宴秋趕在那壇花雕陣亡之前,伸出一隻手將其提在手裡,往嘴裡倒了一口,香醇厚實,味道還不錯,地地道道的五十年花雕。
隨著駱北話落本還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漢子們都站了起來,將手中刀劍拔出,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們二人。
就在穆宴秋喝酒的那麼一小會兒,駱北就已經和那十幾名大漢打了起來,那些個大漢的武功只能算得上三流,駱北對付起來完全不成問題,穆宴秋的視線慢慢地看向了那艷麗的老闆娘。
杜三娘有些懊惱的呸了一聲,「原來是不怕這藥嗎?還真是白瞎了老孃這一壇花雕。」
注意到穆宴秋看過來的目光,杜三娘笑了笑,本是個看起來徐娘半老的女子如此一笑,卻好似年輕了許多,說是二十餘歲恐怕都會有人相信。
發覺到穆宴秋看過來的目光,杜三娘攏了攏秀髮,「客官,你可是從進這家客棧起視線就沒從奴家這裡挪開幾次呢?還真的看得奴家好生羞澀。」杜三娘說著還真用手背捂住了半張臉,好像真的很害羞似的,別說這般姿態由她做來竟是比花還要嬌艷三分。
「我看你自然是因為你的臉值得我多看。」
穆宴秋隨手將手中的酒罈丟擲一旁,嘴裡說著算是調情的話,然臉上表情卻又意味不明。
「客官看著不像那登徒子,可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