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檀漆後退到角落裡,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努力冷靜下來,「那你至少要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時間夠嗎?」
提前催化本就是逆天行道,他現在已經隱隱感覺有些脹痛感。
聽到他的問題,謝遲竟然真的認真停下思考了瞬,半晌,給出肯定的答案:「雖未嘗試過,但我一定無比勇猛,時間長就長吧,大不了就死個晏寧而已。」
沈檀漆:?
他頓了片刻,在這個最不應該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合著你還是個處啊?」
還挺自信,沈檀漆真的繃不住了,他剛想再笑,卻見謝遲的臉色沉下,一把扣住他的腳腕,拉到自己身下。
「好笑麼?」
喉嚨被掐住。
沈檀漆失去呼吸,眸光渙散些許,察覺到自己的外衣正在被謝遲慢條斯理地剝下。
這個畜生。
好,看來只能對他用本來打算在幻境對付鬱策的那招了。
反正都是混蛋,沒差。
謝遲見他忽然不再掙扎,以為他這次終於懂事些許,笑了笑俯身上來,說道:「你也該試試別人,說不定我比鬱策要更稱你心意呢?」
空氣重新渡進胸口,沈檀漆一邊呼吸,一邊咳嗽,眸光覆上層淺淡水光,緩緩看向謝遲。
被那雙眼看過,謝遲忽地愣了片刻,一剎恍惚。
他看到沈檀漆眉眼微彎,分明帶著些諷刺笑意,眸底的暗色卻尤其勾人心魄:「就憑你,再努力一千年,也趕不上鬱策一根頭髮。」
話音落下,沈檀漆用力抬起腳,咬牙踹在他的身下,滿意至極地看到謝遲瞬間皺起的眉頭,和吃痛難耐地悶哼聲。
該!
小兔崽子,爺廢了你。
謝遲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緊緊抓著沈檀漆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地道:「好,沈檀漆,你狠!」
沈檀漆眯了眯眼:「過獎過獎,彼此彼此。」
謝遲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再多和沈檀漆說半句話都是自找麻煩,乾脆直接把沈檀漆按倒進軟榻裡。
就在他即將要扯碎沈檀漆衣衫時,一炳冷劍如同破曉天光,如同紫電青雷,毫不留情地狠狠洞穿了謝遲的胸口。
霎那間,血花飛濺,就連沈檀漆身上都沾染不少謝遲的血,可這次,他不僅不害怕,反倒覺得快意。
目光落在那炳劍上,沈檀漆眼前微亮,一下子認出來那是鬱策的劍。
鬱策來了,是來救他了。
謝遲額頭冒出些青筋,那炳劍帶著化神期的劍氣,險些將他五臟六腑攪個稀碎,但還好,龍珠沒碎。
他伸出手,一點點從背後將鬱策的劍拔出來,目光卻仍然落在沈檀漆的臉上,眸光陰戾地開口:「沈檀漆,我一定會殺了你。」
直到劍尖離開身體,血滴落在沈檀漆的臉側,緩緩滑下。
他笑得溫善:「是麼,那要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鬱策破門而入,渾身的龍息如同天山飛雪,像是要將此地盡數凍結成冰,與此同時,屋外本晴空萬裡的天空,陰雲密佈,悶雷陣陣。
沈檀漆有些激動地喚了聲:「鬱策!」
鬱策垂眸看向他,手裡似乎提著什麼東西。
他仔細看去——
是晏寧的人頭。
沈檀漆瞪大眼睛,短暫驚嘆了句鬱策的高效率。
他神色微頓,猛地打了個寒顫,怎麼突然冷起來了。
抬頭看去,此刻晏寧和謝遲的陣法已經被鬱策破開,沈檀漆這才發現他們居然一直在山下的客棧裡。
不遠處窗外,陰沉天空裡幾道悶雷聲傳來,緊接著,雨聲淅瀝。
龍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