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這點,若清很快後悔了,他不再看澶容的眼睛,語氣緩和下來,「小師叔,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事真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我只是……」
他想要先給澶容陪個不是,但澶容卻在他說完這些話後眯起眼睛不再言語。
「也對,誰心裡沒有難以言說的念想,若是按你的話去想,我有也是正常。」過了一會兒,澶容鬆開了若清,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我心裡也有好奇的妄念,你也是理解我的對嗎?我可以不用壓制是嗎?」
若清不知道他這一會兒一變的說法是什麼意思,但他想,小師叔的貪念也屬男女之情的正常範圍,所以他點了點頭。
澶容見此,露出瞭然的神情,接下來他突然變得安靜。
他默默地坐下,心裡想的不過是今日發生的這件事,心裡放不下的不過是擔心若清會被青樓美色勾引的來日。
而在短暫的情緒失控過後,他遲鈍的懂了這種擔心並無用處。
那他,便要做一些有用處的事情。
一些他已經發現,但為了尊重對方,刻意忽視的事情。
而若清說得對,若清確實可以有些男子該有的念想,只是這份念想,裝得必須要是他。除了他之外的人,只能是多餘的人。
而這,就是他心底的妄念。
一些能夠被若清理解的妄念。
思緒到此,越發偏執,越發危險。
好似在附和澶容想的對,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塊紫晶,底部已經從紫色,變成了黑色。
李懸念看完了這齣戲,收起了扇子,虛偽地說:「好了好了,比起爭吵,我們還是應該先去找找傅燕沉,免得傅燕沉真的出了什麼事,到時大家都後悔。」
聞言,澶容撿起地上的水碗,拿掉上面的野草,將手中的碗還給李懸念。
瞧著表情,不是特別擔心。
因為之前的爭吵,若清不好再說什麼,只默不作聲地跟在澶容身後,見澶容放出一隻能夠聯絡到傅燕沉的靈蝶,心下鬆了一口氣。
這靈蝶吸食過傅燕沉的血,能夠找到傅燕沉的位置。等離了澶容的手心,蝴蝶徑直向東邊飛去。幾人跟著這隻蝴蝶來到了另一座山中,瞧見了傅燕沉正與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石雕的石妖對打。
石妖?
怎麼又是石妖??
石妖不是很難出現嗎?
感到意外的若清愣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細看對面的石妖,若清竟覺得那石妖和自己有……幾分像?
盯著那熟悉的眉眼,若清瞪圓了眼睛,只覺得一桶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他瞠目結舌地看向對面,大腦一片空白,緩了片刻才接受了這件事情。
可這是什麼情況?
天下之大,有兩個長相差不多的人不足為奇。可自己的這張臉用在精怪身上,卻是另一種感受。
澶容和李懸念看到這裡也是十分不解。而那一直與傅燕沉纏鬥的石妖在他們到場後,動作明顯變得吃力很多。
就像是力量被吸走了一樣。石妖的四肢開始變得僵硬。
因為自己突然變得虛弱,石妖疑惑地看向對面。
傅燕沉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尋到機會,話不多說,直接抬劍刺入石妖的胸口。霎時間白刃閃過寒光,深深地埋進石妖的胸口。那石妖大叫一聲,身體一點點出現裂痕,體內的靈氣順著傷口外洩,擋都擋不住。
察覺到自己要完了,隨著體內的靈氣散去,它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瞪著傅燕沉,隨後又轉頭看向若清他們這邊,眼中情緒隱晦不明。
沒過多久,石妖受傷過重,石體破損,在若清和澶容的面前碎成一塊一塊。紅色的石心則隨著石塊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