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清過來的時候澶容伸出手臂,抱著若清的腰將他往下一拉。
若清被迫背對著他,窩在他的懷裡,而他則在若清靠過來之後將下巴抵在若清的頭頂,像是乏了一般,閉上了那雙好似映入繁星的眼眸。
保持著坐在澶容懷裡的姿勢,若清由著對方環抱著他的腰,撿起了摔在一側的小東西,費力地撥開那長又蓬鬆的頭髮,在頭髮下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又格外委屈的小臉。
季環生白嫩的、肉呼呼的小臉還是那麼可愛,可頭髮的長度,以及那頂鬥雞眼的小紅帽子卻不見了。
不知在他回來前對方都遭遇了什麼。
落在他手裡的季環生瞪著那雙圓圓的眼睛,委屈地緊抿著唇,下唇往上,嘴角往下,看上去都快氣哭了。
「你怎麼會在這?」若清眨了眨眼睛,而後又抬頭頂了頂身後那人,示意他回話。
澶容好似困了。他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只懶洋洋地說:「路上遇到的。之後一直關著,正巧聽到你方才提起要養什麼東西,就想起來了。」
他保持著自己彬彬有禮的模樣,嘴裡卻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若清想了一下,驚訝地發現他提出的這些要求,季環生還真的能頂得上……
而看到了他,季環生那張臉上的憤恨委屈保持了片刻,又變成了驚訝驚喜。
表現得與在澶容手中時不同,季環生不再憋著嘴,一雙圓圓的眼睛眨了幾下,一邊盯著若清,一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放在頭頂,五根短小的手指不時握拳鬆開,像是在尋找什麼。
若清一眼看出了他在找什麼,伸出手推了推澶容:「他頭上戴的東西呢?」
澶容:「地上。」
若清推開澶容,彎腰找了一下,剛剛撿起季環生被丟下來的帽子,就被後腰上多出的手嚇了一跳。
「小師叔。」他皺著眉,見季環生沒有注意到這裡的一幕,便壓低了聲音斥責了一句,隨後將帽子還給了季環生。
「他身上這身衣服誰換的?」他上下打量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寧英。」
若清嗯了一聲,瞧見帽子戴歪的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這人怎麼了,為何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
猶豫跟他說話他不理,若清只得轉頭去看澶容,問澶容:「好端端的你抓他做什麼?」
澶容被他推開,便順勢往後一靠,手臂支起,五指微分的拖著頭,態度散漫的回著話:「抓的不是他,而是那隻白耗子。若不是那白耗子在意他,我也沒有必要非要帶著他。」
澶容這話毛病太多,若清想了一下應該先問澶容為何要抓白耗子,還是應該問問澶容他怎麼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來。
最終,若清客氣地問:「……你抓他是想以他要挾白耗子?」
「嗯。」
若清被他這聲理直氣壯地嗯弄得十分無語,可後來想想澶容連他和傅燕沉都算計,李懸唸白雨元更是想殺就殺,似乎……他也不能對澶容的人品抱有過多的奢望。
好在,他們現在是爛人作對,也算般配……
不過再怎麼爛,該有的底線還得保留一些。
若清無意為難單靈和季環生,就問他:「單靈呢?」
「關起來了。」
若清不懂,「她有什麼用?」
澶容不假思索地說:「你看沒看過刻妖圖?」
若清看過,刻妖圖上記載了天地初期到現今最強的大妖們,只是若清並未在刻妖圖上看到這樣可愛的一隻白耗子。
「我記得刻妖圖上的大妖多數都是威風凜凜的巨獸,不記得有哪個這般嬌小,與她長得相似。」
「她確實不在刻妖圖上,可她曾有雙眼,是通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