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鬆了口氣,開始琢磨起他們應該去哪裡隱居。
可門外的長公主聽到這裡卻笑不出來,連忙走了進來,彎起那雙與若清很像的眼眸,輕聲細語地問若清:「走什麼走,又要走去哪兒?」
她隔開了澶容和若清,拉著若清的手來到桌前,「你外祖母聽說我找到了你,高興了好幾日,而她年歲大了,近來精氣神越發不好,我前些日子還擔心這樣下去要遭,好在這時你回來了,連帶著她也跟著好了不少。」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若清,儘可能堵死若清拒絕她的話,「這不,這幾日給我送了好幾封信,一直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中都看她,我念著人年歲大了忌大喜大悲,又不知你什麼時候會跟我回中都,也就沒給她準信,不想惹得她好幾天沒有好好歇息……」
她說完這些,見若清沒有不耐煩,又小心地試探若清,道:「你若無事,不如這幾日隨我回中都瞧一瞧?」
若清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他在看澶容的眼色,似乎去不去中都澶容的意見比他的意見重要。
長公主一眼就看出了若清的心思,加上來前就有意支開澶容,便轉頭對澶容說:「澶容山主。」她和顏悅色道,「清原的人來找了你幾次,說是有事相商,你若有什麼話要與陳掌門說,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一次說清。」
澶容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長公主見他鬆口,鬆了一口氣,找來一旁的青龍衛讓他們送澶容去清原那邊。
寧英守在門前,見澶容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眼神複雜,嚴肅得過了頭。
若清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寧英的目光,不懂寧英為何要如此看澶容。
澶容許是有所察覺,在來到寧英身側時停下腳步,側著臉思考了一下,與長公主說:「長公主可以讓這位大人送我回去嗎?」他面不改色道,「我五師兄之前去過中都,見過這位寧大人,有心結識卻沒有機會,這才來求了我。我也知這般說有些不妥,可耐不過師兄央求了幾次,實在不好再推拒,不知長公主可否給個薄面?」
長公主急著趕走他,自然不會拒絕。加上以清原的地位威望去看,清原的山主不會做什麼有失風度的事,寧英若不願意,見了面直接拒了也沒有什麼不是。
考慮好了,長公主吩咐寧英跟著澶容走,她則在寧英走後連忙拉著若清,憂心忡忡地問:「你與這位山主……」
「有事?」若清抽回了自己的手,眼中有了不悅的情緒。
他不是看不出眼色的傻子,自然知道長公主急著趕走澶容是不看好他與澶容在一起。而他與長公主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感情沒有深到可以接受長公主插手他與澶容的事,自然也不想往下聊。
長公主聽得出來他的敵意,壓下心裡的酸楚說:「你別惱,娘親不是尖酸刻薄的人,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而且以澶容的身份權勢去看,即便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你也不算吃虧,這世上也沒幾個像他這樣厲害的人物。」
明白了長公主的意思,若清臉色好看了許多。
可長公主並沒有就此停下,她心事重重地接著往下說:「有件事我想與你說清,你應該知曉我來這邊的緣由。三魂殺了李懸唸的事不是小事,前兩天我去見了李掌門,本來是想就李懸唸的死與李掌門好好談談……」
要不是長公主提起,若清都要忘記李懸唸了。
長公主見他看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可李掌門卻說無事……」
幾日前,李掌門當著清原陳掌門和長公主的面前拿出了一把扇子,扇子是李懸唸的法器,裡面藏有一個秘境。
「這事我知曉。」若清皺起眉,他曾被李懸念收入扇中,也知道每個秘境裡都有一些能力不俗的珍寶,只是李懸念心機深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