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大長老卻攔住了他,「千河的事還沒有解決,你不能走。」
傅燕沉冷笑一聲,看都不想看身後這幾人一眼:「笑話,我走與不走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走難道看他死在這裡!」
大長老瞧見那侍從臉色不好,道:「我們帶來的人裡有醫修,你應該不會認為青州的大夫比得過我們清原的醫修吧?再說,不管是你師父的下落,還是李懸唸的事都與你有關,你若這樣走了,全然不管清原的處境和難處,那你留不留在清原有何意義,我們又豈能接受你來去如風,不把清原放在心上?」
大長老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還是說……你打算叛出清原?」
這人也是可惡,威脅敲打的話一套接著一套,全然不管傅燕沉來這的原因就是想要解決此事。
傅燕沉受夠了他們,臉色越發難看。
他想,叛出就叛出。他本就不想再清原久留。
清原沒有人歡迎他留下,他明明沒有殺三魂,也準備好了解釋的話,可這些人卻不管不問,只聽了旁人的片面之言,見面就是斥責責打,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會用充滿偏見的目光看著他。他是傷了師父,可他那時是被若清和師父做的事情刺激到,被鄴蛟骨佔了身體,不是真心取師父的性命。
不過這些話與不與這些人說都沒有意義。
他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解釋,他也懶得再說。
離開吧。
反正他是走是留對於師父來說都不重要。
離開吧。
傅燕沉用餘光盯著自己被五長老打傷的腿,只覺得那外翻的皮肉像是在嘲諷他。
嘲諷他多餘來此。
而這時血就像不要錢一樣,流的到處都是,讓他動了其他的念想。只是這個念想出現沒有多久,傅燕沉又想到了素音離開那時若清的表情。
對方就像是站在他記憶的深處,在一片充滿淒涼的黑幕中,散發著微弱的光,用那雙濕潤的眼眸看著自己,裡面裝滿了期待與緊張。
「我不是你師父也不是霓姮。」
「我不會留你自己。」
過往給出的承諾重新出現在傅燕沉的耳中,可接下來的卻是若清的一句——「我沒有見過他。」
記憶裡的若清對著那宦官這樣說著,輕描淡寫的斷了他最後的退路。
山洞外的髮簪,若清缺失的髮簪,殺了三魂的人輕蔑的態度,在此刻重新紮在傅燕沉的心上。
他與自己說離開吧,但轉念他又想到了母親手中的雲紋玉,為此咬了咬嘴唇,將侍從交給了一旁走過來的醫修,不用那人治療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長老的身邊,冷酷地說:「我要見掌門。」
大長老點了點頭,「正好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上一遍。」之後大長老擔心五長老一同進去會讓傅燕沉情緒不穩,特意回頭叮囑師弟,「你去看看千河州的動向。」
五長老知道師兄的意思,嘴巴動了一下,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傅燕沉隨著大長老進入內室,瞧見了坐在房中的清原掌門。
掌門知道傅燕沉進來,但沒有抬眼看他。
傅燕沉想問的事情太多了,多到無心鋪墊,直接提起了家中曾有過的雲紋玉,用那雙隱藏著期待的眼睛盯著對方。
傅燕沉在問話的時候做好了準備,心說在他的詢問下,清原掌門也許會幽幽嘆息一聲,說起一段與這塊玉有關的過往,或者是嘆息一聲,將隱瞞他的原因緩緩道來,而他做了無數的猜想,從未想過在他的詢問下,掌門會以一種平靜到詭異的態度,不疾不徐地說:「與你無關。」
他淡漠的拒絕了傅燕沉打聽這件事,甚至不給傅燕沉一句解釋。一句與你無關,草率輕蔑的切斷了傅燕沉與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