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他這話一出長竟和傳話的弟子都傻眼了。
兒子死了怎麼能算小事?
長竟是越聽越糊塗了。
按理來說,李懸唸的死與清原和中都脫不了幹係,可現在李掌門既不跟清原計較,又不與中都臉紅,實在是古怪得很。
古怪到就像是李懸念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不過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他這個外人多嘴,長竟樂得瞧見李掌門不計較此事,自然不會像傻子一樣去問。只是李掌門的叮囑還沒說完,剛把心放回肚子裡的長竟又見城內另一側紅光大盛,緊接著鬼泣聲由遠漸近,讓正在說話的李掌門和他都愣住了。
「澶容!這是怎麼一回事?」清原掌門雙手擋住一根磚石所做的長刺,沒有讓石塊砸在澶容的身上。
迎面而來的石刺明明不算稀奇,但石塊上附著的紅色煙霧卻讓人頭皮發麻。陳掌門能從這根石刺上感受到十分強大的妖邪氣息。
在場的人都是見識頗多卓爾不群的修士,因此能夠一眼辨別出來這石頭上覆蓋的妖氣若是放開了說,怕是大妖才有的煞氣。而澶容是當今最強的修士,即便動手之前身上帶傷,也不該如此輕易地敗在對方手中。
由此可見這煞氣的主人絕非等閒之輩。
沒有心思回答師父的問題,再次受傷的澶容捂住胸口,黑色的髮絲凌亂地撲在臉上,一旁是已經昏迷的大師兄,四周是正在幫著城中百姓撤離的清原弟子,以及幫著師父牽制傅燕沉的其他師兄。
危險的聲音一刻不停,碎石不斷地從空中落下。
周圍的民宅酒肆因修士間的打鬥被毀,只留有倒塌的廢墟證明這裡曾經有人居住。
而廢墟之上,傅燕沉正淡然地看著對面的師父師叔。
他不似以往那般桀驁乖戾,身上圍繞著紅色的煙霧,臉色陰暗,瞧著氣少無力,身上煞氣陰氣極重,帶著不詳的一面出現在幾人面前。
細細看去,他的臉上還有著類似魚鱗一般的鱗片紋路,只是那些紋路較淺,不近看很難發現。
匆匆趕來的李掌門瞧見這種陣仗,連忙抬手放出自己的法器——三絕鏈。
清原掌門見這什麼都能困住的法器飛來,立刻伸手控制住傅燕沉,兩人合力將傅燕沉鎖住,隨後趕來的長竟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壓住傅燕沉,澶容趁機一掌打在傅燕沉的腿上,讓傅燕沉無暇應對其他幾人的招式,漸漸落了下風。
幾招下來,隨著澶容的配合,李掌門與陳掌門齊力暫時壓住了傅燕沉。
李掌門用鎖鏈,陳掌門在他頭頂押了一把長劍,長竟又配合著下了幾道符貼在鎖鏈之上,做了一個簡單粗暴卻很好用的困陣。
等這一切結束,城中的修士大多數都趕了過來。他們瞧見清原的人狼狽的樣子,著實是想不出有誰能把他們打成這樣。
李掌門在壓制傅燕沉的時候被傅燕沉甩了一下,事後手臂一直發麻無法正常活動。
長竟盯著傅燕沉看了幾眼,也不清楚這人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他身上暴戾之氣過重,身上有心魔,有妖氣,著實不像是正道弟子……
傅燕沉被鐵鏈和金鼎符咒扣住,一連線觸了多件鎮壓妖邪的神兵利器,被暴虐沖昏的頭腦因此也變得清醒幾分。
清原陳掌門見澶容傷得很重,又見澶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一副固執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本想說讓澶容先去尋個醫修,卻聽鼓掌的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他的安排,好像在感謝清原的人給自己帶來了一場好戲。
眾人順著掌聲響起的地方看去,瞧見了一個外貌極美的男子正立在不遠處的石柱之上。
來人長相出挑,眉目如畫,身著一身華美的衣裳,卻不會給人一種輕浮庸俗之感,只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