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看?」
「……」
「人好?」
「……」
「能打?」
「……」
「順眼?」
「……」
「喜歡?」
澶容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往外蹦,沒有不矜持的把那些誇讚的句子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只含蓄的選出了他認為若清可能接受的試探。
若清被他一句句的試探擊垮,忍不住說了一句:「都有。」
澶容忍不住勾起嘴角,「那你知曉你的改變叫什麼嗎?」
「金石之交。交心而已。」
「你不是跟我交心,你是接受了我,並為我讓步,在明知道我喜歡你的時候,還是會先想我的事再想你的事,即便你自己沒有在意,你都應該察覺到——你心裡有我。」
他斬釘截鐵的說,隨隨便便給若清的感覺定下了歸宿,然後不給若清反駁的機會,很快補充道:「你看著我是不是忘了,在推拒到接受的日子裡,沒有喜愛支撐不下去?你之所以把不接近我的心意改成了放任,是不是對我有了好感魚|希^櫝.伽?」
「你若對我無意,只想著我的好,你會忍受你的師叔對你心有邪念,並為了這個師叔放下自己的意願,總是為他退步嗎?」
若清張著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心裡亂糟糟的,心下清楚澶容說的有些道理。
他根本就無法反駁澶容,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放任澶容的程度奇怪到可怕,可他找不到放縱對方的理由,就一直淡忘這個理由,如今聽到澶容咄咄逼人的話,竟然讓混亂的思緒有了一些可以停靠的方向。
他慌張地顫動著睫毛,本想反駁,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而這時澶容的聲音清楚地傳了過來,他說:「你不是一個對人好到會忘記自己的人,你會如此對我是你喜歡我,只是你的喜歡總被在意傅燕沉壓下。」
澶容說到這裡,聲音冷了很多:「可你不要忘了,傅燕沉的心思與我無關,我心裡從來沒有他。而你只想著他,為了他不理我的念想對我來說算是羞辱。」
「若清。」他用大手拉住若清的頭髮,陰鷙的眼停留在若清的臉上,冷靜的假面完全被「傅燕沉」三個字壓下,咬著牙說,「你可以慢慢想你的心思,你也可以不去承認我的話,你甚至可以踐踏我對你的心意,但你不能去想傅燕沉說了什麼,不能因為傅燕沉的一句話定了你應該走的路,為此避開我推開我,彷彿我只能活在傅燕沉身後,不配被你在意!」
他說到這裡,說話的聲音好像變成了野獸威脅恐嚇人的低吼。
「從今日起,忘了傅燕沉,不管是素音,還是霓姮,還是傅燕沉,都不能擋在你我之間。」
他的情緒變得極快,剛才還因為傅燕沉露出了兇惡的一面,下一秒又變得穩重可憐。他貼在若清的耳側,低聲問了一句:「好嗎?」
他摸著若清的髮絲,「你不需要像我喜歡你一般喜歡我,你只需要接受你自己的心思,別忘了你遷就放任我的緣由行嗎?」
若清啞口無言,他看著澶容模糊的臉,不確定對方藏在黑暗中的表情,卻能看出對方緊張卑微的心意。
至於要不要答應對方若清想了很久,始終不能否認自己對澶容的放縱和照顧是出自好感。
也許他太過遲鈍,發現不了自己感情的變化因何而起,也許是他不敢直視,所以他不承認他在意澶容的原因是什麼,不過這些微妙的淡忘和抗拒在澶容的解釋下變成了是嗎?我是這樣想的?
之後又慢慢變成了澶容說的有些道理,如果只考慮到師叔師侄的情意,他根本不用做到這一步。
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