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個魚頭人身的「怪物」就這樣出現在傅燕沉的面前。
事情發生後,狻猊用前腿蓋住眼睛,腦海里想到了澶容的那張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阿魚要捱打了。
阿魚慌了不到一秒,心裡想著人都愛半人半魚的,便想用這張臉迷惑傅燕沉,以此尋求逃脫的機會。至於他逃脫後白雨元的事澶容要怎麼辦……那就交給澶容去考慮,不該由他負責。
有了這個念想,他用最深情、最平靜的目光凝視傅燕沉,企圖讓對方因他這張迷人的臉失神,然後放過他。沒想到在他如此深情地與傅燕沉對視的時候,對面的傅燕沉會厭煩地眯起眼,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很痛!
這混小子的手勁大得要命,大到阿魚只覺得臉都變形了!
被人打了的阿魚委屈地看向狻猊,狻猊根本不理他。
阿魚不懂狻猊的想法,見它心事重重地盯著面前的小小野花,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
傅燕沉見阿魚擠眉弄眼不似好人,也不客氣,抬腳踹在阿魚的肚子上,接著一把拉起被他打到趴在地上的阿魚,掐著阿魚的脖子,問對方:「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在師父身邊有什麼目的?」
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阿魚就很欣賞他了。
「不錯。」忍住呼痛的心,阿魚朝著傅燕沉豎起大拇指,明明一說話嘴角的血就會不停流下,還是一臉欣慰地說,「即便澶容勾走了若清,即便澶容沒有跟你說他和若清的事,你都會掛心師父的安危,替師父擔憂我不是好人,這點不錯,我好欣賞你。」
狻猊聽到這裡一時分不清他是真心誇讚傅燕沉,還是在拱火嘲諷。
果不其然,傅燕沉聽他如此說,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阿魚見傅燕沉再次抬起手,知道自己又要捱打,連忙伸出手求饒,用盡半生的智慧開口道:「我確實不是你白師叔,我是你們清原禁地裡的靈獸!」
傅燕沉挑了挑眉,氣極反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清原禁地裡只有妖獸?」
阿魚不認可道:「靈獸和妖獸差什麼?不過是一邊不害人,一邊害人,害人的就叫妖獸,不害人的就叫靈獸,而像我這種憨厚老實不傷人的怎麼不能叫靈獸?」
傅燕沉聽到這裡冷哼一聲:「廢話說完了?」
阿魚見他目光不善,立刻不貧嘴了,他清了清嗓子,轉了轉眼睛,一本正經地對傅燕沉說:「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師父,我真的是清原禁地裡的靈獸,這次跟著你們不過是……因為清原鎮魔的雲紋玉丟了,我這才跟著澶容出來找玉。」
他隨口找了個理由,只說自己外出的原因是找玉,絕口不提澶容殺了白雨元的事情。
傅燕沉勾起嘴角,掐著阿魚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還騙人,清原禁地鎮的就是你們這些在禁地裡的妖魔,你如今變作白雨元的樣子莫不是想跟著師父,趁機害師父?」
「就我這兩下子我有害澶容的本事?我這點粗淺的伎倆能騙得過澶容?」阿魚無奈了,「你就算不信我,也應該信你師父。像我這種明顯的變化你都能察覺到,澶容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而他之所以讓我留在他身邊,就是因為他知道我是偷偷跑出來找玉的。」
傅燕沉聽到這裡,也覺得有些道理,可他警惕性不減,因為不懂,又見對方傻氣,便問對方:「你說你來自禁地,可清原的禁地只能進不能出,即便玉丟了,也應該是長老和掌門著急,輪不到你一個妖獸著急,更輪不到你一個妖獸過來找玉。」
阿魚傻眼了,只能支支吾吾地繼續扯謊。可他頭腦簡單,想不到完美的謊話,只能半真半假混著說:「這你就不懂了,這些事情也不是你一個小弟子應該知道的!不過見你不放心,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