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發現讓狻猊和阿魚都很不安。
別人不瞭解澶容收留傅燕沉的原因,阿魚和狻猊卻是瞭解的。
澶容收留傅燕沉的目的本就不純,與傅燕沉的關係本就不親,若是日後被若清磨得越來越嫉妒傅燕沉,傅燕沉的下場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裡,狻猊和阿魚同時對視一眼。
狻猊到底比阿魚聰明些,腦子一轉,說了一句:「尊主,近日魔修到處殺人,有人聽說他們在找『玉』,你說魔尊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難道是想引得天下人都盯上雲紋玉?」
阿魚聽到這裡,連忙接了一句:「啊!對啊!我們這邊現在丟了一塊玉,若是被有意放出飼夢的人利用可就壞了!你想想看,萬一拿著玉的人闖入清原禁地,即便我們是守陣人,也很難發現拿著玉的人去了哪裡……雖然只有一塊玉的他也放不出飼夢……」
狻猊聽阿魚如此說,嫌他最後的話多餘,踹了他一腳。
阿魚撐不住,立刻像球一樣的滾了出去。
澶容曉得他們是什麼意思。
考慮到清原地底壓著的飼夢,他眼中危險的光少了許多,抱著被吵醒的若清抬腳走了出去。
澶容出去時正好遇到了天澤司的葛齊,和騎著靈獸的宦官。
那宦官瞧見葛齊,連忙從靈獸身上跳下來,笑著與葛齊說:「勞煩大人走這一遭。」
說罷,將手裡的密信送了過去。
葛齊沒有入李懸唸的秘境,不知秘境裡都發生了什麼。他瞧見來人是太后的人,心下一沉,接過這封信瞧著信裡的內容,劍眉為此越皺越緊。
「這是怎麼一回事?」草草看了一眼,葛齊收起信,不能理解為何長公主改了主意。
那宦官笑了笑,眼中多少有些得意,「不太清楚。如今楚地的人都不計較了,大人還要替楚地的人計較一番?」
葛齊聽出對方話裡的不悅與敲打,當下不能多說,可他見傅燕沉和澶容在前方聚齊,不見李懸念和三魂,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為了弄清這兩人去了哪裡,葛齊帶著中都來的人去了澶容身邊。這時的若清閉著眼睛,躺在澶容的懷裡,黑髮半遮擋面容,很快又睡了過去。
澶容注意到葛齊和那宦官向他這邊走來,便把若清交給阿魚,要阿魚帶著他回去上藥。
阿魚帶著若清離開沒多久,葛齊就來到澶容身邊,拿著長公主的信,惴惴不安地說:「山主,有件事與你說一下。」
葛齊不提太多,只把中都的情況大概說一下。
不知太后和楚地皇帝達成了什麼協議,現今楚地的皇帝不再追究公主的死,對外改了口,只要中都雲和郡主嫁到楚地當皇后。
長公主心裡清楚這事是太后的手筆,但因沒有直接的證據,也不想和母親鬧得太僵,最後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三魂。
太后看長公主鬆口,喜不自勝,連忙讓宦官帶著放了三魂的手諭來找葛齊,讓葛齊把「無罪」的三魂還回去。
可死人應該怎麼還?
澶容面不改色,告訴了葛齊三魂死了,完全不怕得罪太后。
宦官一聽傻眼了,連著葛齊都不知應該做出什麼反應。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據澶容所說,是三魂先殺了李懸念,傷了他們這邊的人,澶容這才動手殺了三魂。
而李懸念是誰?
——千河宗掌門之子!
千河宗又是四大宗門之一,掌門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死在了三魂的手裡,千河宗會有什麼反應?
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葛齊和宦官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可葛齊不懂,李懸念本領不小,怎麼會被三魂如此簡單地殺死?
傅燕沉聽到李懸唸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