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指望他了。
若清忍了忍,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轉頭關切地問:「小師叔,你為什麼一直按著手臂,昨日打鬥時傷著了嗎?」
澶容聽到他開口詢問,長睫輕顫,像是不太好意思承認一般,他轉過頭,不再按著自己的手臂,只說:「沒什麼。」
這怎麼可能是沒什麼!
若清立刻從傅燕沉這裡起身,坐到澶容身邊,抓著澶容的手腕,撩開了對方的衣袖,在澶容的胳膊上發現了燙傷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澶容抿了抿唇,「沒事,只是打鬥時見紅霧突現,擔心會跑到你們這邊,分了神。」
若清不滿地問:「之前怎不與我說?」
澶容道:「你身子不舒服。」他沒有說太多,只道,「我的事就不要緊了。」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大,可態度十分認真嚴肅。
聞言,一旁的傅燕沉看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皺緊了眉頭。
若清見傅燕沉有些「擔憂」,又見傅燕沉一言不發,恨他不會把自己心裡話說出去,為此想了一下,開口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他拉過澶容的手臂,拿出衣袖裡放的藥膏,一邊用指尖給澶容上藥,一邊說:「等一下入了城,我們去看看簪花。」
「你要戴那玩意兒?」傅燕沉挑高一側的眉,「你腦子壞掉了。」
若清光顧著跟他說話,也沒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就在澶容白皙結實的手臂上輕輕來回。
他聽傅燕沉如此說不氣不惱,只道:「不是,是幫門內師姐帶的。」
他不想看這兩人別彆扭扭的樣子,決意不讓他們只當木頭,所以故意當著這兩人的面說:「我與她也不是很熟,只是聽霓姮師姐說過她的事,有些上了心,決定幫幫她。」
傅燕沉來了興趣,「什麼事?」
若清抹藥的手停下,見澶容手臂上的紅痕在慢慢消失,轉頭先給澶容倒了杯茶,想了想才說:「這位師姐前段時間與另一位師兄結為道侶,可那位師兄很不解風情,明明心裡很在意那位師姐,卻不懂怎麼表達,平時連句好話都不會說,弄得兩人之間有了不少誤會。」
「有一次,那位師姐病了,別人家的道侶都知道請醫修、熬藥、買些吃食來關心一下自己的道侶,可這位師姐的道侶卻對她不管不顧,眼裡像是沒有那位師姐,擔心也不會好好說。那師姐見此心中酸楚,總覺得對方不夠在意自己,久而久之,感情也就淡了。」
若清考慮到面前這兩個人一個臉皮薄,一個看重師尊的威嚴,他以這種方式提醒澶容和傅燕沉說話做事用心點。
等說完了這充滿暗示性的小故事,他問傅燕沉:「燕沉,你怎麼看?」
傅燕沉不感興趣:「淡了為什麼不換?」
「……」
澶容不似傅燕沉,他神態自若地問:「是哪位師兄門下的?」
「五師叔。」若清隨口找了個人。
澶容點了點頭,「我回去之後會去找五師兄談談。」
若清傻眼了,怕他真的去找,到時候再查無此人,連忙道:「師叔你為何要去找五師叔?」
澶容說:「和離的話,還是要有長輩在場。」
「……」
這時,一直緊貼著一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阿魚也插了一句:「像他那種人也配有道侶?你還要幫他買簪花鬨人,你這簡直是助紂為虐!若是按我的想法,像他這種人是不配有道侶的。」
「……」
聽著他們的話,若清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緩過來勁。
隨後,笑容不變的若清想通了,他覺得,澶容和傅燕沉的事還是交給天去管好了。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