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抱著暖爐,&ldo;秀華,你想給三老爺做妾嗎?&rdo;
秀華怔了怔,眼底慢慢湧現委屈的淚水,再也沒了先前那般底氣,只哽咽著搖頭,&ldo;他霸佔著我的身子,毀了我的清白,我怎麼會願意伺候他?不過是念著家中老小要養,我又沒了出路,這才迫不得已想給自己求個名分&rdo;
寧晏再問,&ldo;三房的妾室一個月有多少月例?&rdo;
秀華愣了下,尋思一會兒,答道,&ldo;好像是三兩銀子&rdo;
&ldo;如果還有一份活計,也能給你三兩銀子,你願意離開嗎?你可以安分在我鋪子裡當差,將來尋得一良人,據實已告,對方若樂意,可以踏踏實實過日子。&rdo;
這是寧晏能為秀華安排的最好結局。
她並不想秀華繼續留在府內與人為妾,為妾不是一樁好事。
只要秀華答應,國公爺那頭,寧晏可以幫她說項。
秀華神色震驚,訝異地盯了寧晏一會兒,狐疑道,&ldo;少夫人,您是什麼意思?若是叫奴婢離開國公府,奴婢是萬萬不樂意的,不瞞您說,奴婢闔家靠著國公府過活,又能去哪裡?再說了,我都已沒了清白,我可以不顧自己的臉面,可我家裡還有弟弟妹妹,國公府的下人都是認識他們的,往後他們還怎麼做人?&rdo;
秀華心裡不是不怕的,可她能怎麼辦當下拽著衣角泣不成聲,
寧晏面色依然平靜,&ldo;可你很清楚,國公府的規矩,是絕不可能納你為妾的,即便我想幫你,我也不能違背祖宗家法,&rdo;
秀華一聽寧晏想幫她,心中一時湧現無限酸楚與希望,忍不住爬到她跟前,淚水漣漣,&ldo;少夫人,您真的可以幫奴婢嗎?&rdo;這會兒已經沒了剛剛半點強勢,反倒像絕處逢生的人,拼命拽住最後一根稻草。
好好的姑娘,遭了這種罪,何其無辜,她是家中長女,擔著整個家庭的擔子,失去了清白,還能有勇有謀據理力爭,如此堅韌的女子,寧晏做不到視而不見,
&ldo;留下來,三老夫人必定折騰你,你不怕嗎?我聽聞曾有丫鬟被她逼得投井,你得三思啊。&rdo;
&ldo;我不怕,&rdo;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卻猶自透著堅決,&ldo;不試一試,誰又知道誰不是個厲害的,再說了,明明是他們犯了錯,為何讓我來承擔,遲早有一日我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rdo;
寧晏驀地一笑,聽這意思是要收拾三老爺,她也沒閒心替三房收拾爛攤子,國公爺既是不同意放人,她依著意思辦了便是,&ldo;既如此,那我這裡還有一條路。&rdo;
午後的雲團越積越厚,寒風冷冽,間有雪渣子飄下來。
葛氏坐在主位,聽得寧晏所言,氣得將桌案上的茶具一掃而下,
&ldo;沒門!我不答應!&rdo;葛氏雙目發紅,淬毒似的盯著寧晏,&ldo;寧氏,你莫不是故意刁難我,給我難堪吧?&rdo;
滾燙的茶水順著桌椅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寧晏腳跟前。
寧晏語氣冷漠道,&ldo;三嬸,我與您無冤無仇,哪有這個功夫刁難人?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敢作敢當,您與其尋這些無辜丫鬟的晦氣,不如尋根溯源,從源頭上杜絕此事。&rdo;
這話就差沒明擺著告訴葛氏,得治自己的丈夫。
葛氏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罕見地沒開口辯駁。
寧晏再道,&ldo;這若是外頭來的,咱們也可以想法子打發了,她可是家生的奴婢,其父也是因公而殉職,咱們本就該禮待這些下人,哪裡能出了事便將人往外頭趕,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