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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勝也出來吃飯,見很多人往那邊看,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替秦瑜提行李箱,他看著秦瑜臉上帶著笑,坐進副駕駛。
“來接秦瑜的人是誰?”有人問。
“傅德卿的兒子,傅家的公子啊!”
“你們居然不知道?聽說秦經理來的
傅嘉樹開著車, 琢磨著如何用聊天氣方式問出來,她和宋舒彥是否談開,他們倆什麼時候離婚。作為好友, 他不可能去追求好友的妻子, 哪怕這個妻子是名義上的。
“生意談得怎麼樣?”
“還好吧?把裝置的優缺點,能說得都說清楚了。”
秦瑜也心煩,傅嘉樹和宋舒彥是一起留學的好兄弟,宋舒彥都能託付他處理私人的事兒了,這個關係可想而知,之前她能用不希望外人介入她和宋舒彥之間的關係, 讓他不要通知宋舒彥她去了武漢。現在要讓他幫忙在宋舒彥面前隱瞞。人家要是不肯,那是天經地義的。人家要是答應了, 豈不是印證了兩人兄弟感情太塑膠了嗎?
秦瑜很難開口,還是先放放, 等下吃午飯的時候, 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慢慢聊。
從洋行到雲海不足兩公里,已經到了雲海飯店,傅嘉樹替秦瑜提了行李出來,陪著她進飯店, 秦瑜跟他說:“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放掉行李就下來。”
“行!”
傅嘉樹在雲海飯店的大堂等秦瑜下樓,見宋舒彥從旋轉門外走進來。
宋舒彥踏入雲海就見到了傅嘉樹:“嘉樹。”
“舒彥兄。”
傅嘉樹過去, 他沒想到宋舒彥回來第一天會來這裡, 難道他們講清楚了,今天要去辦手續?不會啊!不是約了下午辦房產手續嗎?
他試探問:“舒彥兄是來找她的嗎?”
“她?”宋舒彥皺眉, 一轉念立刻知道了, 說的是那個秦氏啊?
“她在這裡怎麼樣?這幾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傅嘉樹聽宋舒彥這麼說, 有點雲裡霧裡,這幾天不是她去找他了嗎?什麼叫她在這裡怎麼樣?
“沒麻煩。”
“那就好。你別告訴她我回來了,我一回來就去找她的話,倒真成了我在外忙,她那種被從小教育三從四德的女人,鐵定開開心心收拾行李要跟我回去了。”宋舒彥囑咐傅嘉樹。
三從四德?開開心心收拾行李?傅嘉樹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秦瑜,不是?宋舒彥到底在說什麼?
不僅是傅嘉樹看見了秦瑜,宋舒彥也見到了從容而來的秦瑜:“稍等一下,我見到一位朋友了。”
秦瑜走出來就見到了站在那裡聊天的兩人,她在避開還是直面兩個選擇之間搖擺了一分鐘,選擇了直面,反正要是說了,那也沒辦法。當鴕鳥頭埋在沙子裡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傅嘉樹先看見她,宋舒彥倒是比傅嘉樹晚一點,不過他先邁開腿,往她這裡來。
宋舒彥露出笑容,十分紳士:“秦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稱呼?秦瑜反應過來,傅嘉樹沒說?怎麼會?
秦瑜看向傅嘉樹:“傅先生要帶我去辦理房屋過戶。我在他手上買了一套房。”
宋舒彥很意外,傅嘉樹跟他提了那套房,他知道那套房,就在傅家大宅邊上,是傅嘉樹小姑姑的嫁妝,房子不算大,但十分精緻,這麼一套洋房可不便宜,以現如今租界房地產的價格對比洋行職員的收入,那是天價。
心中有疑惑,也不明說,宋舒彥道:“原來是這樣。”
秦瑜走到傅嘉樹邊上:“你跟宋先生認識?”
“我們是至交好友。”傅嘉樹回答得十分機械。
“早知道你們認識,我就先請你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