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氣笑了:「出息啊老四,敢朝你哥我舞刀弄劍。」
寧王:「二哥也出息了,連你弟妹都敢惦記。」
「是嗎?」秦王今日過來是齊王攛掇的,不過他也好奇何方神聖竟然能叫寧王去求他們的皇帝老子賜婚。恰好昨兒在宮裡碰到小王爺,他嚷嚷著明日就可以去四哥府上。秦王尋思著有個小的在寧王多少會顧忌一些,「你比哥小好幾歲,看起來也沒生病,怎麼眼瞎了耳朵也聾了?」
寧王料到他憋不出什麼好話,淡定從容反問:「未老先衰不行?」
「行啊。可小廚娘嫁給你,豈不要?」秦王雖然混,也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點到為止。否則不用寧王出手,他親哥太子殿下就能收拾的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寧王瞭解他兄長,聞言臉色驟變:「你才不行!」
小王爺不明所以地問:「二哥不是好好的嗎?」
「閉嘴!」
哥倆同時扭頭瞪小的。小的氣得甩開他二哥往東跑。秦王下意識跟過去,寧王伸出手臂攔住。秦王撥開他的手,寧王抓住他的手臂。轉瞬間哥倆動起手來,轉瞬間秦王被寧王按到廊下的金絲楠木立柱上,痛的直呼:「四弟,四弟,哥錯了,快鬆手,斷了,斷了……」
「還去嗎?」寧王冷冷地問。
秦王下意識想說,不去。可他一個當哥的這樣被弟弟壓著,傳出去他英俊瀟灑的秦王殿下的臉還往哪兒擱啊。
「要不是老三許我一副吳道子的畫,我閒著沒事幹了去見你那個小廚娘。」秦王扭頭道,「除非你補給我。」
秦王好美人好詩書,畫是他們兄弟幾個最好的,寧王信以為真:「不過一幅畫,真有出息。」
「那你補給我啊。」
寧王鬆開他,高聲喊:「趙福,帶他去庫房。」
秦王欣喜,意識到他幾個意思,驚叫:「庫房?吳道子的畫?」
寧王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秦王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你竟把畫扔在庫房裡?」
「秦王殿下誤會了。」趙福小跑過來,「不是堆滿了很多東西的庫房。書房放不下,那些畫也不好時常開啟,王爺也怕小丫鬟不懂事弄壞了,暫時掛不下的就收起來了。」
秦王訕笑地鬆開他:「你看你,也不說清楚。」
寧王沒好氣地瞥一眼他,撫平衣襟:「本王的寧王府又不是藏書閣,室內堆滿名家字畫成什麼樣。」
秦王尷尬的輕咳一聲,瞪著趙福:「還不帶路?」
趙福心想早知道我就不多那句嘴,叫王爺把你摔到地上,您就消停了。
「殿下,這邊請。」趙福轉身向西,從西邊的門轉去後院。
秦王以為書畫在西院,出了主院往北去,秦王停下,轉向趙福:「本王臉上是寫著『禽獸』還是『畜生』,叫你們主僕這樣防備?」
趙福臉上堆滿了笑:「殿下說笑了。殿下玉樹芝蘭,偌大的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寧王踱步過來:「趙福,你給他挑。」
秦王趕忙說:「不勞煩趙總管,還是我自個挑吧。」
寧王看著他道:「只取一樣。」
秦王聽出潛在意思,多了別想出寧王府。秦王頓時感到憋屈,挑到自個滿意的也不走,要在寧王府用午飯。
秦王老老實實在室內賞畫,寧王也不好把他二哥扔出去,但也寸步不離地盯著他。秦王好笑:「四弟,你的小廚娘還是天仙不成?」
若是以往,孫薔薇素麵朝天身著布衣,還是男裝,寧王也不怕他見。可孫薔薇稍作打扮就光彩奪目,彷彿魚目變成珍珠,寧王這幾日又令她穿他尋的華服,還真怕他見。
「她不是天仙,我也不是緊張她,是你素行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