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是新的。昨日孫薔薇買的早被人撿去了。
這些東西孫薔薇不想收,她和段三姑娘說起來並不熟。昨日也是她同意進去的,扎到手的碎瓷片也是她的。可侯府門第太高,人家探望她是給她臉,孫薔薇不能不識好歹。再說了,她從來不是個清高的。
沒有父母兄弟姊妹仰仗,身份低微,孫薔薇不合時宜的清高只會害了自己。衝著禮物福了福身,孫薔薇道:「多謝夫人掛念。」
姑姑託著她的雙臂起身:「姑娘收下我就放心了。不打擾姑娘,我也該回府復命了。」
「不喝點茶嗎?」孫薔薇看向普洱茶,「趙總管聽說姑姑過來親自送來的。」
姑姑恍然大悟,剛才那個老者就是趙福趙總管啊,
「那我得嘗嘗。」姑姑並不渴,還是端起那杯普洱茶。
孫薔薇不想摻和段三和寧王的事。可收了人家這麼多東西,不給點回禮,改日段三找她,她可能不好拒絕:「先前聽三姑娘提到你們府上打算盤下我家那個酒樓?」
「姑娘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這位姑姑在侯府夫人跟前很得臉,聽她家夫人提過此事。
孫薔薇:「吩咐不敢。那酒樓的帳房先生極為忠心。酒樓我也送給了刑部,回頭跟他們談價格的時候,夫人無需有所顧忌,儘管壓價。」
那姑姑驚得失去了往日淡定:「送——送給刑部了?」
孫薔薇頷首:「不送給刑部,對我一個弱女子而言不啻於稚子懷千金於鬧市之上。」
姑姑越發詫異,換成她明知是這個理怕也捨不得:「姑娘放心,我會稟告夫人。」
—
寧王看著趙福進來,放下茶杯:「忠義侯府的人走了?」
「走了。」趙福躬身稟報,「老奴去孫姑娘那兒看了一眼,送了不少東西。段三姑娘要是別——」
「別什麼?」寧王斜睨著他。
趙福不敢說下去:「爺在宮裡跟娘娘提到,流霞是開胃菜,韓國公府才是重頭戲,可是爺,叫奴僕清道這事再放大也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啊。」
「誰說這事?」
還有事?趙福疑惑不解。
昨兒回來太晚,趙福睡了,忘記同他說:「本王以前在宮裡見過韓國公的妹子。」
趙福想想那是什麼時候。好像當今剛登上帝位,讓貴妃給太子相看太子妃,「那個差點成了太子側妃的妹妹?」
寧陽頷首:「本王見過她夫君幾次,昨晚和她一起的人不是她夫君。」
趙福的臉色變了,小聲問:「爺可看清了?畢竟那時候爺尚且年幼。」
「早幾年在街上又遇見過一次。昨晚本王的船和她的迎面錯開,你說看沒看清?」
「那這事可真不小。是不是得和太子殿下商議商議?」
「他們也配?」寧王淡淡地瞥一眼他:「以後出去別說是本王府上的人。」
趙福怕他由著性子把這天給捅破了。聞得此話笑著恭維:「老奴跟王爺一樣英明神武智勇雙全,老奴還是奴才嗎?」
寧王涼涼道:「御史臺做什麼的?」
趙福恍然大悟:「咱們那位剛正不阿兩袖清風眼睛恨不得長在爺您身上的郭御史最近好像很閒?」
寧王起身長嘆:「清明快到了。」
作者有話說:
存稿沒了,我寫古穿不如文信手拈來,太費勁,日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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