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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奴說到這時有力的手臂環抱著何以致的細腰,將何以致托起,來到寧境主坐著的位置,正對著周君,身側就是周君那心高氣傲看重規矩的母親。

而後屏奴把何以致放在腿上,一隻手託著何以致的身體,一隻手放在一旁的酒杯上,當著周君的面吞了一口酒,對著何以致的臉壓了過去。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當屏奴沾著水光的唇即將碰到何以致的時候,屏奴頓了一下,長睫低垂,對著何以致那張不喜不悲的臉,默默將酒水嚥了下去。

期間周君一直在看著屏奴。

屏奴不在乎有沒有被人看著,嚥下嘴裡的酒之後,屏奴漫不經心地說:「喜酒我幫你喝了,酒味我替你嘗了,也會告訴你酒香與否。」

「不只是酒。」

屏奴蹭了蹭何以致的發頂。

「我還會告訴你,你道侶的衣裳怎麼脫才有趣。」

屏奴將手放在何以致的領口上,順著縫隙滑了進去。

「他的身體很熱,你應該也喜歡這樣的。」

屏奴貼著何以致的耳朵低笑一聲,眼睛一直盯著周君,無時無刻不在挑釁。而後,像是在提醒周君什麼一樣,屏奴對著一屋子周君熟悉的幻影,刻意環視四周,然後又笑了一聲。

「不曉得你知不知道,你道侶的嘴不大,張不太開,經常罵人,嘴裡的虎牙有時會弄得人有點痛,做事也做不明白,但不管是痛還是喜悅,只要是你道侶給我的,我就很喜歡。但我不知你喜不喜歡這樣?或者我應該問問之前參加你喜宴的來客,你都喜歡什麼,我們的喜好一不一樣。」

提起這件事,屏奴忽然停頓了片刻,然後皺著眉,有些可惜道:「老實說,想到這件事,我又後悔把人都殺了。」

「不過你看。」片刻後,屏奴掐住何以致的下巴,掰開了何以致的嘴,讓何以致以茫然呆愣的表情對著周君,露出紅艷的舌尖和小小的虎牙,「是不是與我說的一樣?」

他要周君看,可週君看什麼,還能看什麼?

說不出的惱恨在這一刻包圍了周君。

此時,屋外陽光正好,此地內室的光線似乎比起天玄府還要強,而光影自視窗落下,正好停在周君座椅的後方,卻是夠不到周君身影的模樣。

周君背著光,凝視著對面的人影,一張臉已經冷得不能再看。

此刻,他穿著與何以致一樣的喜服,卻被屏奴按在這個椅子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那個與自己穿著相同的人落在他人的懷中,以呆愣的表情由著對方戲弄……

不得不承認,周君心裡的火壓著自尊開始發出悲鳴。

何以致身上還穿著那身嫁衣。

他的身上也穿著那身和何以致相同的喜服。

正因為屏奴沒有把他們兩個人的衣服換掉,他才會倍感不適,才會覺得身上那身衣服的重量開始因為羞辱加重。特別是周圍的幻影還在受屏奴的控制同時看向他,讓他有種道侶在親友面前被人戲耍的恥辱感。

而這種感情混合著被屏奴刻意羞辱的憤恨,以及親人死去的恨意沖毀了他的理智,壓倒了他的自尊。

說句實話,周君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受此羞辱。他的矜持驕傲也不允許他接受這份羞辱。

而這正是屏奴要的。

屏奴素來不是好惹的。

他不會殺周君,只會一點點告訴周君,這門親事是周君自己求來的苦果。

他想,他是個慷慨的人。

他會許周君以何以致夫君為自稱,甚至願意讓這門並未成了的親事在他這裡敲定。

但他也是個小氣的人。

所以他會在接下來的數日裡,讓周君如狗一般匍匐在他和何以致的腳下,明明佔著何以致道侶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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