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郅璵的郅他也是知道的。
而郅璵這叫什麼?是誤人子弟,還是想要他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
如果郅璵知道自己認識這個字,郅璵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思考著這件事,何以致有些想笑。只是望著郅璵專注的側臉,何以致覺得這件事還是先不告訴郅璵好了。
說來也怪。
如今夏日未過,他卻感受不到燥意,竟能在郅璵的身側心平氣順地抄下這個錯字,而後將那逐漸練好的字看上幾眼,在夕陽落下時迎著最後的光將寫滿了字的紙張輕輕地蓋在了臉上。雖知練字單調,卻從未生過厭煩不靜的心思。
作者有話說:
屏奴讓我挪下章了,畢竟被人圈住貼貼之前,需要小何對郅璵小鹿亂撞一下。「小小聲」感謝在2022-09-16 23:20:28-2022-09-18 23:4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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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屋外的知了叫個不停, 依靠在樹幹上,數著夏日獨有的節拍,一刻不閒。順著知了的身影往上看去, 挨不住驕陽贈溫的樹葉打著卷,被曬出了一副無精打採的可憐相。新芽有些立不住,便緊靠著半開的木窗,懶洋洋地帶著光影疊在紙窗上, 仿若在悄悄看著屋內人的身影。
何以致學了兩日,郅璵便陪了兩日。
他們的身影一直停留在房中,守著一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距離。
屋外,知了叫的聲音鬧得人心煩。
何以致趴在桌子上,字寫了一半又突發奇想,用另一隻閒著的手擋著郅璵的目光, 悄悄畫了一隻醜醜的蝴蝶,然後對著那蝴蝶的身影塗了兩下,以此紓解抄字乏累的無趣感, 調解一下自己不耐的心緒。
可何以致不知他的小動作已經被身側的人看到了。
當那拿著書籍的人放下書籍改為拿起戒尺的一刻, 何以致耳朵一動, 立刻趴在桌子上裝死。
郅璵與秦華夫人不同, 說拿戒尺打手心,就真的會打手心!
何以致不想捱打,寧可不要顏面也要裝痴撒潑逼著捱打的可能性。
瞧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 戒尺最終落在了他的手側,沒有落在他的手上。
郅璵用戒尺點了兩下桌面, 見他扭著頭不敢看自己只露出柔軟的頸側, 拿著戒尺的手鬆了又緊, 最後手指一抬, 戒尺有意無意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起來。」
在何以致被冰冷的戒尺觸碰到,忍不住縮起脖子時,他聽到郅璵叫他:「好好練字。」
一連被這位嚴肅的先生嚴管了兩日,何以致自是不敢不遵從,為此連忙坐直了身子,任命地拿起筆來。
而郅璵看著他錯誤的握筆姿勢,起身來到他這裡,皺起劍眉與他說:「都與你說了幾次,握筆要這麼握。」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何以致的手,以抱著何以致手的姿勢,將何以致錯誤的握筆姿勢改正,然後帶著他慢慢地往下順著筆畫,開始練字。
何以致在郅璵靠過來的時候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等著對方冰冷的手輕輕鬆鬆地包圍自己將他的手困在掌中時,他的鼻中已經裝滿了郅璵身上的冷香。
不知是自己想多了,還是真的,他似乎都能透過那薄薄的衣料,感受到郅璵心跳的力度,那聲音一下一下的,彷彿正在沿著他的耳蝸,敲打著他的心房。
不知為何,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