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璵知道對方如此說是有意生事,加之不願聽周圍人對他的議論,便想起身離去。
而那人不給郅璵離開的機會,搶先對著何以致說:「少府主,你不知道吧?」
何以致狐疑地看了郅璵一眼,又看了那人一眼,一邊伸出手按住郅璵的衣擺,攔著郅璵不讓郅璵走,一邊盯著那人,看看那人會說些什麼。
瞧見大家都看了過來,那人得意一笑,說:「家父前幾日受邀去清宗品茶賞花,正巧遇到了郅璵,回來時恰巧與我說了一句,好似是郅璵做錯了什麼事,被郅環掌門教訓了一下,還是用雷鞭抽打的後背。」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譁然。誰都知道雷鞭抽人傷口有多痛,有些人聽到這裡,開始同情郅璵,也有些人開始笑話郅璵不得郅環關心,更有甚者開始編排起郅璵是做錯了什麼,郅環才會下此狠手。
眼看他們越說越過分,何以致雙目怒瞪,當即呵斥道:「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學那長舌婦的做派,也不覺得噁心?!」然後他一邊說,一邊往郅璵的領口看了一眼。
說話那人的目的不是要周圍的人嘲笑郅璵,所以很快改口:「少府主說得對,大家都是友人,怎麼能當著郅璵的面胡亂揣測那日發生的事。」他虛偽的說完這句,很快又接了一句,「你們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出這件事不是為了讓大家看熱鬧,而是想對少府主說。」
「郅璵受了雷鞭,即便是清宗靈藥再好,他也不會好得如此快,而少府主手中這靈果既然有重塑筋骨的神效,少府主何不給郅璵吃了,幫著郅璵趕快養好身子。」
有心人一聽這話也跟著起鬨:「沒錯,這果子在我們看來是了不得的物件,但在少府主看來卻是沒什麼稀奇。少府主經常吃這種果子,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不捨贈予的心思吧?」
他們三言兩語,將何以致架在了火堆上烤。何以致若說不給,必然會被人嘲笑丟臉,可要是給了,何以致就吃不到了。
與吹噓的內容不同,其實秦華夫人帶回來的果子何以致根本沒吃過。有著這事當前提,若說讓他給郅璵,他是一點也不想給的。
只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說不給他又沒臉,故而故作大方的點頭。
好在郅璵與在場的這些人不一樣,郅璵從不貪求別人的東西,故而在他說出要給之後搖了一下頭,說:「不必了,本就快好了,也不用吃靈果補養。」
說罷,郅璵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劍,拉起自己的衣擺,帶起何以致抓著自己衣擺的手,望著仰視著自己的何以致,一本正經地問:「我要去青山取些天池水,你要去嗎?」
何以致忙不迭地點頭,生怕在這裡坐的時間太長,自己懷裡的果子會被人再尋些其他名頭盯上,為求穩妥趕忙抱著果子,跟在郅璵的身後快樂地跑了。
他與郅璵身量相差太多,站在郅璵的身後,旁人從前邊完全看不到他。而他緊張自己懷裡的果子,就抱得緊緊的,一邊瞪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左右移動,一邊踩著郅璵的影子,對著郅璵結實漂亮的背影發呆。
一個走神,他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按在郅璵的寬肩上。大拇指和中指分開,抵住郅璵的肩頭去數郅璵的肩膀有多寬。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何以致的手指貼上去的那一刻,郅璵的身子開始變得僵硬,拿著劍的手也不如之前放鬆自在。
午後微風習習。
肌膚的溫度正穿過單薄的布料,在兩人之間留下了不輕不重的暖意。
何以致比劃了許久,眼睛又轉向郅璵的脖子,盯著那乾淨得散發著好聞清香的衣領,指尖一動,很快順著領口的縫隙探入。
「你做什麼?」
正在這時,郅璵轉過身,一把拉住何以致的手指。
何以致吃痛的皺起眉,沒有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