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跟以前一樣?
不。
不一樣了。
很久以前就不一樣了。
在她騙了他,在她離開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她想到這裡,在手指即將碰到姜越的時候停下了動作,最終還是忍耐下來,收回了手,轉身離去。
李升奇怪地看著她,說了一句毛病。
白筱箏順著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你去哪裡了?」
在她關上門的時候,從內室中走出一位少年,這人正是當時跟姜越在河邊有過接觸,長夜的那位少年,梁雲。
白筱箏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只是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你是不是去大夫那邊了?」梁雲站了起來,「魏主都跟你說過了,要你忍耐,要你不要招惹他,你為什麼不聽?你明知道我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還把藥老帶過去,你讓他怎麼想?又讓我們怎麼辦?」
白筱箏如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
梁雲苦口婆心的繼續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主要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是要讓你平安登基,在那之前你需要躲避著,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馬腳。你要讓他以為你會是個很好的傀儡,這樣才是對你有利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那你明不明白。」白筱箏忍耐的情緒終於在對方一次次質疑中爆發,她轉過身,大聲嘶吼道:「他站在府門前……對他笑了。」
「什麼?」對方一時間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她五指彎起放在臉龐,一張臉有些扭曲,語氣也是充滿了怨毒。
「他以前原來從來不對他那麼笑的,也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對待其他人。」
那人算是聽明白他說什麼了,他嘆了口氣:「公子,你知道你現在應該放在心中最主要的是什麼嗎?——不是這些兒女情長,不是他怎麼樣了,而是那個皇位之後會不會落在你身上,你這次將自己暴露出來,他會怎麼對你,這才是主要的。要是魏主知道你現在這番言論,恐怕都能氣……」
他說到這裡沒有說出下半句,話也很奇怪,白筱箏明明是個「女人」,他卻喚著白筱箏為「公子」。
他看著白筱箏還是那個樣子,只好耐心給他分析著其中利弊,想要說通他。
「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一句一句的告訴著對方。
白筱箏卻只覺得他吵鬧的讓她越發心煩,她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閉嘴。」
這人還沒有閉嘴,喋喋不休的繼續說:「公子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讓你閉嘴。」
放在一旁的手五指張開。
「魏主這次……唔……」
白筱箏在他再次張嘴的瞬間,用極快的速度一把掐住了那人的喉嚨,將他/按/到在地,發出一聲巨響,接下來五指併攏攻向他的肩膀,手掌如利刃一般,毫不費力氣的直接插/入進/去。
梁雲悶哼一聲,血腥味在兩人之間擴散著,她的半個手掌插在梁雲的身體裡,終於感到了一絲愉快。
白筱箏眯起眼睛,拔出手掌,用沾滿血的手拔下頭上的髮簪,接著一下一下的扎進那人的肩膀手臂。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少來命令我,也少來指使我該怎麼做!我讓你閉嘴你是不是聽不見!」她陰狠地說:「我明不明白?我明白什麼?你又明白什麼!」她抓起梁雲的頭髮,「他是我的,江山也會是我的,誰搶都不行,誰說什麼我都不讓。而你,你給我記得,你只不過是我們家的下人,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種可笑的做派。給我滾!」
她站起身體,手指向門口,這次梁雲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扶著肩膀離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