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千機放下酒杯,連忙擺手,正色道:「這我可不幹,你這個人情我賣不得。妙事樓從不主動與皇室有牽扯,原因你也是知道的。還有,你那心上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順藤摸瓜找到我妻主,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家可怎麼辦。」
那人聽他拒絕毫不意外,只是對著他說:「你現在不去主動聯絡他,對你家妻主才是壞事。我這麼說你信不信?」
千機知他,曉得他不會平白這麼說,可又不放心他是不是隻是想找到接近姜越的理由。他半信半疑地看了那人兩眼,「你說得是真的?你可少忽悠我。」
那人說:「你不信就當我沒說,這個面子不賣也可以。」
「賣,為什麼不賣。」
他的話音剛落,甜美的聲音立刻響起,插入了二人的對話。在他們在院中討論的時候,從樓上下來了一位粉衣女子,看上去約有三十左右的年紀,長得不算出色,卻很耐看。
千機一見到她來了,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樣,他顛顛地跑了過去,卻被女人一巴掌推開。
妙事樓樓主蘇音對著對面的男人笑了笑,「大公子您的面子怎麼能不賣,不賣之後我怕是晚上睡不好了。」
男人笑了一聲:「你不問問我要賣他什麼情報嗎?」
「大公子自己有自己的暗線,今日到了這裡,想必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並且跟妙事樓也有關係吧?」蘇音輕笑一聲:「再說,就算是與妙事樓無關,公子找來,我也不會輕易拒絕公子的。畢竟公子多年前的故事到現在蘇音也還記得,蘇音不想去做那故事中的人,也怕自己睡覺的時候也被人割了脖子,放在城牆上,誰去放誰死,一連許久要是連個收/屍的都沒有,那樣看上去實在太可憐了。我要是也死了,到時候妙事樓都是您的了,更別提這個面子了。」
千機聽她這麼說在一旁嚷嚷著:「阿音你怕他什麼,這貨不會動你的。」
那人也說:「千機說得對,我與千機自幼相識,無論蘇樓主答應與否,我都不會使用那些手段,這點蘇樓主還請放心。而這次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如蘇樓主所說,與妙事樓有些牽扯,他們現在正在查你。」
蘇音坐在那人的對面,給他倒了杯酒,問道:「為何要查我們?」
那人拿起蘇音倒滿的酒杯,「因為前幾日進宮的醫者,因為白子容身上的毒。」
「那又與我妙事樓有何干係?」蘇音皺起眉頭,「自太師祖參與朝廷/鬥爭牽連的妙事樓被魏帝追殺,讓妙事樓差點消失於江湖後,妙事樓便不再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也不賣任何朝廷中的情/報。」
「人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無論你身處哪個江湖,都要知道江湖中人屬於江湖,更是屬於天下,受/制於帝皇家。江湖門派再大也不可能與擁有眾多兵將的朝廷相爭,兩者兵力人力都不在一個對等的位置,甚至大門派都需要為自己旗下的產業打點朝中,我們又怎麼可能插手皇家事?還貿然下手?」
「你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那人又喝了口酒,悠悠道:「現在對方已經開始查你們了,所以我勸你,你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讓我冒充你,去他那邊告訴他他想查的東西。搶在他主動找上門之前。」
「說實話蘇樓主,如果讓他知道妙事樓的樓主是我還好,他就不會動妙事樓,也不會在懷疑妙事樓,因為他知道我喜歡他,不可能去做危害他的事情,他也就容得下妙事樓的存在,不會覺得廣知天下事的妙事樓是個威脅,也就會覺得妙事樓在此事之中並無問題。」
「如果妙事樓的主人不是我,他查到後會做什麼還真不好說。」那人半真半假,半哄半嚇唬的對著蘇音說。
蘇音和千機想了一下,千機先開口道:「那你要扮也行,可是,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