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因此我才說,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阿長點了點頭,「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對你說謊,幾河草與常歸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我這麼做。你要知道,如果我知道常歸我就不會來再找你。我要是不想好起來,我就不會自斷手指求你醫治。」
「我現在求你醫治了,那也就是說我不會對你說謊,我想要好起來。」阿長說:「我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解藥,後期的時候頭腦也比原來要清醒,也能想起一些斷片。但那些片段都是轉眼即逝的煙火,留不住,閃過便沒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問題,我也想要好起來。我很需要您,也需要一個不會糊塗的腦袋和清楚的過去。」他說到在這裡頓了頓,「但我不需要他的手指來完成我的所想,我也不想看他斷指,才會有讓你覺得不太好的做法。」
藥老與他對視了片刻,收回了目光,「希望你已經對我說了實話,幾河草會擾亂我的判斷,如果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那你吃下的藥量就不會很輕,我們現在就需要加重藥量。你之前吃的解藥能緩解、壓製毒性,想要徹底解開現在是不夠的,可草也需要多加一些。」
「他被下過兩次半醉生,南陽哀家的藥幾乎都進他的肚子裡了。第一次的時候吃了四粒解藥也就好了,只留下了頭疼的毛病;第二次的時候吃了南陽家的三粒,自己身上帶著一小瓶解藥,不過藥丸比你做的要小。藥沒服用完之前的狀況很嚴重,就是呆傻了,後期一點點吃好了些,要不是有這些藥估計人早就廢了。」
還沒等阿長說什麼,白子容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清楚的交代了一下他的情況。
阿長與老人一同往門口看去,只見他靠在門前,掐著手中的藍葉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完了話。
阿長一怔,不知他回來了多久,也不知他聽進去多少,他明明剛出去沒多久,老人也不會說一個很近的位置,他居然還能回來這麼快,他是不是個輕功極好的人?
阿長不知道眼前的白子容現在是怎麼想的,白子容也沒有問什麼,這日的對話,無論是幾河草,還是其他問題他都沒有去提,之後阿長的毒好到什麼程度他也不去過問。阿長想要跟他談談,可面對他那張淡漠的似乎一切都不在意的臉孔,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藥老住的的地方小,能住的房間只有兩間,他自己住一間,阿長和白子容住一間。他們二人之前一直都在一起住,阿長也很習慣兩個人靠在一起的夜裡,可在斷指之後他們在一起住著感覺就不一樣,也沒有那個時候擠在一起覺得溫暖了。
阿長手上缺少的地方還在作痛,他躺在床上,背後是不在同他交談的男人。不知怎麼的。阿長摸著手腕,只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可能是手太痛了,痛得他很難受。
他閉上眼睛,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躺著,明明靠的那麼近,中間卻像隔著一條水流湍急的河,讓兩人無法走向對岸。
長夜很冷,也有些消沉的寂寞。
在燭火熄滅了很久之後,他們才迎來了各自的夢。
阿長做了個夢,夢中他被一個人拉著走過大街小巷,從街頭到了拱橋,橋下那邊很是熱鬧,吵吵鬧鬧的似乎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他好奇的探出脖子瞧了許久,最後笑著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手一抬往人群中一扔。
錢銀砸在那人的腳下,一隻白皙的手撿起了地上的銀子,手的主人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接著微微睜大眼睛,之後輕浮的朝他笑了笑。
「你今日帶酒了嗎?」
「沒有。」阿長搖了搖頭,「我今日只帶了故事。」
「過來說給我聽聽。」
「好。」
他朝著那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