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成君說陛下以為她還能做幾年的帝君,言下之意是她做不了多久,估計是姜家已經謀劃許久,動手的時間也快了。
那姜家要謀反,姜家不可能毫無佈局,那他們布的是什麼局,何時開始反?
姜越眨了一下眼,「不管能做幾年,但現在都是她說的算,君殿還是小心為妙。」
「小心?」柏成君又靠了回去,「就是你和姐姐總是小心謹慎,謹慎的過了頭導致現在還是讓白寰在位。什麼名正言順的,就算得天下人謾罵又如何,刀子握在誰的手,民心就在誰手裡,時間長了,誰會在意你們的天下怎麼來的,天下人只在意新任的帝皇能否給他們好生活。而且不說這個,單說讓他們說幾句又如何?天下都在手裡了,說那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當做聽不見不就好了,何必像是現在這般受人壓制。」
「也許是先期會受些氣,不過謹慎沒有什麼不好的,天下的兵權並不只是掌握在姜家的手裡,這點君殿還是莫忘了。」姜越斟酌著回了句,根據資料上記載,薑母手中掌握十萬大軍,而大端是三大國之一,他料定不會只有這點兵力,也就嘗試著試探開口,想要繼續從柏成君口中套資訊。
柏成君聽他這麼說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到這事都怪何家的老匹夫,若不是她算計姜家,導致先帝一點點分了姜家的兵權,後又扶持了南良家,姜家也不一定要這麼畏手畏腳。」
他這麼說也就是變相承認了姜家確有敵手互相牽制,造反的不安因素存在著。
「何鐸在你後院沒少給你出故事吧?」柏成君想著問了一句。
何鐸?姜越想到資料上的介紹,何鐸就是那日最後出現的夫郞,那個能說會道的男子,(第二章淺藍色衣服的男人)他也是何閣老的嫡孫,陛下御賜給白筱箏的側君郞,內三品侍中,也是後宅中姜越最不好對付的人。
姜越沒有回答,似乎再用沉默預設此事。見狀柏成君也就不再問這個問題,他從身側拿出一個木盒交給姜越,姜越接過也不知這裡放的是什麼。
「我的藥快沒有了,東西我又弄來了些,你找那個人趕緊在給我配些,若無事便早些回府,宮中事情有我看著你們且放心。」
「是。」
姜越接下藥盒,心中有些奇怪,他推開了門,站在殿外瞧著手中的黑盒子。柏成君資訊上並沒有介紹到他有病,只是介紹了柏成君與他的關係,和柏成君的喜好,所以他拿著盒子完全不知道柏成君是有什麼病,又該去找何人配製。
他將盒子揣起來,抬眼看著殿外的玉蘭樹,有些怔怔出神的想著也不知這一世的情況是比上一世好,還是比上一世壞。
一旁的宮人見他出來立刻迎了過來,奇怪的是他迎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朝他身後行了個禮。
「表哥既然來了為何不去見見我?」
「奴才拜見六殿下。」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姜越回過頭先是看見了紅色的衣角,他抬眼往上看去,看著身後出現的少年。他穿著紅色的內衫外披白袍,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生的妖艷美麗,與剛才的柏成君眉眼有五六分相似,不過比起柏成君他看起來更加陰狠一些,也氣勢強硬許多。
他五官雖美,卻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女人,高挑的身材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像是泛著黑氣的寒刃,讓人見之只想躲避,免得傷到自己。
此人正是柏成君的兒子,白子容。
「殿下。」姜越朝他行了個禮,他倒不是很高興的拉著臉。
「表哥總是這樣,一段時間不來就開始同我生疏了起來。」他大步朝姜越走來,腰間鞭子存在感極強的被姜越收進眼裡。
「看來我應如上次一樣求母君讓你留在宮中幾日,這樣是不是就能好一些。」白子容低下頭朝姜越這邊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