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抓了人,但皇族內事天御衙是沒有權利直接審判,必須上報,再由刑部尚書報給女帝,後期看審,但能不能經審還未嘗可知。到底是皇家內事,還是上不得檯面的爭執,女帝不可能放在明面上審判,讓人看看她皇家的人為了一個妓/子鬧出了什麼笑話。所以多半是殿內了結。
如果景王女沒事,景王不做多追究,這事倒是好辦。如果景王非要咬著這件事,雖說性命之憂沒有,但罪罰也是少不了的。
不過說來說去,還得看看景王女傷成什麼樣再往後看。
清湛問他:「是不是先進宮,去趟柏成君那裡?」
他沉吟片刻,「不妥。到底是我們錯了在前,去讓人盯著景王那邊怎麼樣了,如果景王沒入宮,我們絕對不要搶先一步入宮,免得惹他不快,到時候更多是非。如果景王進了宮,我們這邊也不要找柏成君。」
清湛猶豫道:「不找柏成君……陛下本就不喜歡縣主,要是借題發揮。」
「這樣的題材她發揮也發揮不了什麼。我們要是進了宮難免會惹陛下不快。柏成君開口陛下是會照顧一二,不過事後多半心中有所芥蒂。我們姜家本就勢大,在他人眼中一直就是個問題。我妻主犯了事情,我們不管不顧先靠柏成君把人撈出來,你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妥當嗎?要是這樣做了,指不定又有多少人看在眼中,傳到陛下耳朵裡多少風。」姜越抬了一下手,「你先去帶著補品和傷藥,與白筱琦(白筱箏庶妹)一同去趟景王府給人賠罪。如果不讓進也千萬不可急躁,就在外邊候著,如果他們實在不見,到時候在聽我的通知。」
「是。」清湛點了一下頭,有些苦惱,「那……就不管縣主了?以縣主那個個性怕是在牢中能哭暈過去。」
姜越想起了資料上的那女人的介紹,許久之後嘆了口氣,「我再想辦法,你先下去。」
「是。」
他這邊打發走了清湛,人離開不到一刻鐘,後腳宮裡的人便來傳信。
傳信的宮人是從後門進來的,似乎是經常過來給他遞信,來得也比較隱秘似乎不想讓人知道。
年紀將近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討好的從袖子中掏出一封信,笑道:「伺成大夫好些日子沒入宮了,柏成君大人與小殿下一直唸叨著,大夫若是無事還是經常進宮走走,以免得宮中的二位殿下太過掛念。」
「曉得了。」姜越接過宮人手中的信件,這宮人把信交給他也不多留,立刻離開了。
姜越將信件開啟,裡面是上好白紙,紙經過香薰有股子香味,但姜越聞著不算喜歡,只覺得這味道甜的發膩。
他捧著信,裡面是寫得歪歪扭扭的字,字型一點也沒有美感,倒像是小孩子初學的寫法,白白浪費了這張好紙。
他垂下眼簾,將信上的內容看入眼中。
「表哥。」
「寧喜節一別表哥已經許久未來見過鈺君,可是鈺君那日說的話惹了表哥不喜?若是的那鈺君給表哥陪個不是,表哥就別生氣了,你也知鈺君嘴笨,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就別同鈺君一樣了可好?」
「表哥,寧王的事情我已經求了母皇去找了,你也別太憂心,萬事有鈺君和父君在,表哥且放寬心。」
「縣主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自會替表哥的妻主說話,待事情過後表哥可別忘了請瑀君喝酒。」
「表哥,鈺君想你了,可鈺君出不去。」
「表哥,你何時來宮裡見見鈺君?」
鈺君?
原主舅舅柏成君的獨子,白子容,小字鈺君,女帝最寵愛的兒子。
姜越合上信,「不想讓宮裡的人動,宮裡的人還是動了。」他嘆息一聲,朝著外邊喊了一句:「思安。」
「在。」思安從外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