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
姜越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也知道了為什麼他們的底氣十足,說下手就下手。他在這波炫家中被人餵了一顆定心丸,卻也在心裡越來越奇怪這聽著像是反了的男女設定。
怎麼進宮的是男的,當官的是女人。
「我就說這邊熱鬧你們還不信。」
正當紫衣青年打算虐完原州的最後一根手指,就聽見悅耳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姜越他們同時抬起頭,一位身穿著淺藍色衣服的男子帶著三四個下僕走了過來。
姜越打量了對方兩眼,那是一個五官俊秀清雅出塵的男子,年紀約在二十多歲左右。
「見過正夫。」他一進院第一件事就是朝姜越行了個禮,柔聲道:「正夫今日的氣色要比前兩日好了許多。」
陳宣見他來了就往他身邊湊了湊,「那是,氣都撒出去了,臉色還有什麼不好的。」
「唉!陳郎君怎麼能這麼對正夫說話,你這個說話不分人的毒法,也就是讓你家慣得,這也就是正夫大度,不願失了風度與你計較,不然挨一頓板子都是正常。」
姜越聞言挑了挑眉,黑亮的眸子對上了對方的眼睛。那人迎著姜越的目光不慌不忙道:「正夫,原郎君今日確實是有些失禮之處,正夫罰他也是應該,跪祠堂也好,仗責也罷,若是旁人問起都是原夫郞的不是。可是這針刺的私刑怕是不妥。後兩天便是原家探親的日子,原夫郞要是太難看了些,原大人要鬧到時候可怎麼辦?——那群文人的嘴最是厲害了,他家門生皆是小有名氣的讀書人,要是動起嘴巴,大將軍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說是不是?」
這威脅加敲打的,嘴倒是夠厲害。
姜越在心裡斟酌著想著怎麼回答,這話剛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就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女子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滿頭大汗焦急道:「大夫不好了!宸平縣主讓天御衙的人帶走了!」
「你說什麼?」能說會道的男子皺起眉頭,「怎麼會被人抓走了?」
陳宣在旁邊哼了一聲:「有些什麼稀奇的,就她三天兩頭鬧個笑話,被人抓走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指不定又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讓天御衙的都忍不下去了。」
那男子不贊同的朝著陳宣說:「陳郎君怎麼能這麼說妻主。」
姜越沒管那兩個唱戲一樣的紅白臉,直接指著那個報信的女人,「你說,她怎麼進去的?」
那女人聽他這麼問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咬著牙道:「縣主去長合閣喝酒,與那景王女發生了爭執,就、就、推了景王女一下,哪成想景王女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傷了腦袋,天御衙就把人帶走了。」
「呵。」陳宣抱著手臂,搖了搖頭,「狗改不了吃屎,娘親下落不明還能跑去喝花酒,我們妻主的心啊!真不是一般大。」
妻主?
花酒?
……正夫?
姜越將這幾個字嚼碎了,意識到一件比較荒唐的事情。他在心中不確定之餘,也有了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有了暫時脫離這裡、不去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閉上了眼睛,站起身甩一下袖子,頭也不抬的走了出去,似乎被氣到了。
清湛三人見他不悅什麼也不說了,立刻也都跟上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了院子裡心懷鬼胎的人們。
姜越直接走回房間,轉身將門一關,清湛他們被他關在屋外也就沒有進來。
「我穿了個什麼!」姜越一進屋撩開衣服便往內室沖,越發覺得這個世界古怪極了。
【你穿了件衣服,還挺好看的那種。】系統懶洋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貧了一下。
姜越沒有理他直接點開了資訊欄,一雙眼睛快速地來回看著上面的內容,嚴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