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橝的出現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樣, 扭曲的讓他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直到與對方接觸開始, 姜越才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沈橝在外是什麼樣子姜越並不是很清楚, 沈橝對著他的時候基本上很少生氣, 要是生氣也是鬧彆扭的氣法,毫無威懾力。姜越起初有點怕他,後期見他這個樣子,心裡那點怕是沒有了,只剩下怎麼對付太聰明的男人的想法。
他就像跟著對方下棋一樣,被對方吞掉棋盤上的棋子便努力琢磨打算吞掉對方的棋子還擊。一來一往,時間長了有些感情就不受控制了,那本來扭曲的身影在他的眼裡慢慢恢復正常,不在與其他人一樣帶著鮮艷的色彩扭曲的混在一起。
當沈橝這樣的一個人全心全意寵著你的時候,不為所動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在姜越以往的生活中從未有出現過像是沈橝這樣的人,也沒有人像沈橝這樣對待過他,無論是童年還是在姜家的時候,他從未享受過這樣的照顧關懷,不用怕做錯事情,不用怕刁蠻任性會使人遠離,出現危機的時候沈橝反射性的動作是先護住自己。他沉迷在沈橝帶來的感受中,漸漸不可自拔,同時在心裡小聲對著自己說,也許,他真的是隻想要對我好而已。
他這麼堅信著,又猶豫著不敢踏出靠近的步伐,直到沈橝生日的那天,隨著零點一過,他牽著那個人的衣角被他帶回家中,空洞的心被人填滿了一塊。
有人會等他。
有人會找他。
有人會帶他回家。
他還有家可以回。
姜越跟著對方,在走進家門的時候將頭靠在了沈橝的背上,嘗試著伸手抱住對方的腰。在次日的時候徹底接受了他的世界中出現的沈橝,不再猶豫大膽的走到了心中花朵盛開的地方,摘下了那朵象徵幸福的格桑花。從此生命中除了母親妹妹昭蛾姜彥外,還給沈橝留了一塊位置,一塊不同於對面的沉重陰暗,滿是陽光的位置。
他一邊找著昭蛾,一邊與沈橝靠在一起,人一旦在意另一個人會隨著關心角度的不同而看到很多不同的事情。他挽著沈橝的胳膊,見到許林的妒忌,微微皺起眉毛,挽著沈橝的手臂的手往下滑了一些。
姜越抬頭看向沈橝,男人朝許林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姜越將手拿了下來,轉身之後便去問了林婆婆,老婦人的回答很簡單,他們的關係曖昧……曖昧。
姜越坐在飯桌上,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他看著對面極為般配的兩人,心情很複雜,吃飯也不是吃得很香。在這張長桌上有很多人,他認為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小動作,就夾著米粒往嘴裡塞。
對面的沈橝一直在聽許林講話,姜越心底冒起了黑氣,有些危險的情緒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他很想站起來用刀貼在那張嘴上,讓許林安靜些不要一直講話。可在這個家裡、在沈老太爺的眼中,他才是不應該在許林說話時發出聲音的存在。他捧著碗,在這一瞬間,他變得很失落。
他比不得許林。他比誰都清楚。
他低著頭吃飯,小餐碟被放在自己面前,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沈橝,他朝自己點了點手指,示意他吃菜。許林在一旁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不善的目光朝姜越這邊看來,姜越的心裡又冒出了一點點的希望。
許林這麼跟他說話,他依舊發現了自己沒有吃東西,也就是他一直關注著自己。
姜越在心裡反覆對著自己說著,可筷子到底沒有去碰沈橝給的菜。
晚飯在食不下咽中結束,沈橝吃完飯便叫他去了花房。男人知道他喜歡躺在草地裡看星星就給自己準備了這裡,姜越雖然不怎麼來,可也很喜歡這裡的環境。
他坐在了地上,仰起頭看著沈橝等著對方接下來會說的話。
沈橝半響後才開口:「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