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心計,你和你媽加在一塊也不是你賀姨的對手。”
沈綿綿撇嘴,“賀姨智商高,我承認,帝都大學醫學院教授。情商高,我也承認,在他們家我就從沒聽她講過院裡那些人的八卦。要說心計,你也太看得起她。”
“她沒心計,你手上拿的什麼?”沈毅之懶得說,“這幅畫在不傷身又不傷神的情況下,沒個一年半載別想繡好。”
“照你這麼說,小寶哥到巴基斯坦沒多久,她就開始準備了?如果我沒等小寶哥回來,那她這幅畫豈不是白繡了。”
沈毅之道:“小寶找個高幹之女,門第和殷家相當,你賀姨不會用這幅畫,頂多給對方買些禮物,多給點彩禮。接人待物方面,多跟賀醫生學學,殷家情況和咱們家不一樣。”
“我知道了。”沈綿綿道,“可是賀姨都不讓我買東西。”
沈毅之心累,“你說買兩份,你媽也有。”
“母親節的時候大哥給我媽買的護膚品,媽還沒用呢。”沈綿綿嘀咕一聲。沈毅之看過去,沈綿綿抱著畫往樓上跑。
沈毅之不禁嘆氣,“我記得你沒少帶她出去,腦袋怎麼不知道轉彎呢。”
“別看我。”夏萌萌道,“她跟我參加酒會,碰到的人就算不巴結她,也不敢為難她。現在讓她討好殷哥和賀姐,綿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很正常。再說,你又說殷家個個是人精,她不瞻前顧後才怪。”
“我又沒說錯。”沈毅之道,“賀老師不說了,剛講過。殷哥吧,在申城三天兩頭折騰一出,用網上的話說恨不得懟天懟地懟空氣。你再看他在公安部,平時安靜如雞,開記者會也是打官腔。可讓他逮著一件事,那就是嚴查到底。偏偏每次還都能讓他拔出蘿蔔帶出泥,鬧得半個華國不得安生。
“他的粉絲還跟著起鬨架秧子,什麼瞧瞧把我們殷局給氣得。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們殷局老了,提不動刀。有些媒體說殷部長故意借題發揮,網友非但裝沒看見,還把人家噴出翔。輿論引導一旦對上他,屁都沒用。有人做過統計,他在任十年,每年開大會都和稀泥。民事和刑事案件一年比一年少,報案率卻一年比一年高。你說不是殷哥刻意為之的結果,我是不相信。”
“這一點還真說錯了。”夏萌萌道,“報案率高是普通人願意相信殷部長帶的這屆警察,出了事第一時間報警。”
“老百姓不瞎。”沈毅之道:“數字每年都在大幅度變化,靠他早年的影響力根本不可能。他這些年就是改變策略,給大家造成一個他發怒都是被不法分子逼迫的假象。搞不好有些事是他的親信在後面推一把,故意把事情鬧大。對了,有個詞怎麼說來著,萌萌。”
“不破不立。”夏萌萌看向他,“你明明在國外長大的,怎麼連老百姓怎麼想的都知道?”
沈毅之聳肩,“我是華國人。就算生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根。”
“我不跟你扯這些。”夏萌萌說著話往樓上看一眼,見沈綿綿沒下來。“你沒事多教教你女兒,別在小寶那個人精面前耍小聰明。就說你是男人,瞭解男人。”
“收到!”沈毅之抬手錶示知道,“你也給你大兒子說說,花心可以不能渣。”
殷小寶料定沈綿綿和她父母有話要談才故意那樣講。帶著殷初一到家,殷小寶給他媽一張卡,“景泰藍廠的汪老闆這些年給我的設計費,還有一半,大概是六七十萬,留我和綿綿訂婚用。”
“我有錢。”賀楚道,“這些錢留你買訂婚戒指吧。”
“訂婚戒指不用錢。”殷小寶說:“以後天天帶手上肯定不能用外國品牌,國內那些珠寶商家,只要我放出話,他們一準聯絡我。”
“行,我拿著。”賀楚接過來,“就用你自己的錢。我和你爸的工資存起來留著初一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