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要有瑕疵的。”指著殷小寶推薦的兩款畫琺琅鼻菸壺。
“杜蘭, 掐絲琺琅鼻菸壺要不要?不要我買了。”雅克接道。
“你買吧。”杜蘭只對賺錢感興趣。人還在景泰藍廠, 心裡卻琢磨明天會議結束後能籤幾份合同, “你們還買什麼?快買,我餓了。”
“少吃一頓當減肥。”羅伯特瞥他一眼,扭頭問殷小寶, “汪先生工廠燒製的琺琅器全在這裡?”
殷小寶點頭:“是的。你如果也想買琺琅瓶, 出新品的時候我拍照發推特,到時候你直接聯絡我朋友。”
“我留個號碼給你。”羅伯特說著,把私人號碼給殷小寶。
殷小寶當著他的面存好,又說:“問問你的朋友們, 是現在回去還是再等一會兒。畢竟杜蘭先生餓了。”
“別管他。”羅伯特說了這句,就問其他五位同伴買不買琺琅器。
五人當中一位青年,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剩下兩男一女和勞拉、羅伯特的年齡差不多,四十出頭。五人跟過來純碎是給勞拉夫婦面子, 然而聽見殷小寶教羅伯特如何辨別鼻菸壺, 不禁對他多一絲好感。
青年男子說:“勞煩殷先生幫我挑一款琺琅瓶, 我想送給我的母親。”
“我認為最好的瓶子都在勞拉麵前。”殷小寶極為認真地說:“擺在客廳裡,我建議你讓勞拉幫你挑,我相信她的品味。如果當花瓶用, 就買相對實用的,比如這款花鳥長頸瓶,價格也很實惠。”
“花瓶?”青年男子思考一下,“成對的?”
“是的。”殷小寶說:“也可以單買。”
青年看身邊的老人一眼,老人微微頷首,“我買一對。”
汪老闆走過來開啟玻璃罩,殷小寶拿出來遞給青年男子,“工藝比勞拉的兩個瓶子差一點,釉色也不如她的柔和,你考慮清楚。”
“不用了,就是它們。”青年男子心想:兩個瓶子才兩萬五千歐元,有什麼好考慮的。
工人幫青年男子包裝瓶子的時候,在場唯二女士買個鏡子和燈座,另外兩位男士,一人買個三足香爐,一人買個菸灰缸。造型有些怪異,釉色不如勞拉選中的兩件,因工藝上乘,一件收他們一萬二歐。
汪老闆眼皮一跳,看向殷小寶,太貴了。
殷小寶裝作沒看見,神情自若地問,“沈叔,你要買?我叫老汪給你打八坼。”
“七折我也不買。”沈從之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我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瓷器、琺琅器。”
殷小寶一噎,“有錢了不起啊。”乾脆扭頭問勞拉,“是回酒店還是去吃晚飯?”
“吃飯。”杜蘭接道:“你和我們一起嗎?”
殷小寶搖頭,“不行。我得回去準備資料,明天用。”
“那真是很可惜。”勞拉有些失望,但也沒要求他必須去,“明天見,殷。”
殷小寶點點頭,“沈叔坐我的車還是坐你朋友的?”
“我們和勞拉他們一起去吃飯。”沈從之衝他揮揮手,“開車慢點。”殷小寶點了點頭,沈從之就關上車門。
勞拉一行一走,汪老闆就拉住殷小寶的胳膊,“他們明天會不會再找來?”
殷小寶不解:“找你幹嘛?買琺琅器啊。”
“當然是退啊。”汪老闆道:“你讓人家貨比三家,忘了啊?”
“那又怎樣。”殷小寶毫不擔心,“亓老今天送給法國元首的琺琅器來自你們廠,把這條訊息放官網上,只要你們燒製的琺琅器過得去,暫時要多高的價格都不過分。何況勞拉買的兩件的確比市面上的琺琅器高一檔,不是嗎?”
“是,是啊。”汪老闆下意識點頭。
“那不就好了。”殷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