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林三人只是慢一步,走出殷家已看不見段子睿的身影,李家桁回頭看看出來時隨手關上的大門,不禁感慨:“殷小寶可真是什麼事都能想得出,幸好我今天沒嘲笑他。”
“本來就不該嘲笑人家。他若是向殷部長坦白,即便殷部長還要懲罰他,我想也最多頭頂水杯靠牆站一會兒,哪像現在把腳搞成那樣。”肖奧運說著,頓了頓,“講真,小寶今天也不見得多痛快。”
“段子的t恤全溼了,他還不痛快?”李家桁陡然拔高聲音。
肖翰林不答反問:“如果你要整一個人,全程下來那人都不知道你整他,你什麼感覺?是不是特別憋悶?”肯定得問。
李家桁眨了眨眼,仔細一想,“還真是。難怪一直不見殷小寶有多高興,我以為他在醞釀大招,還想著後天以什麼姿態圍觀呢。”
“瓜子、涼茶、小板凳,給你備齊活?”肖翰林白他一眼,“殷小寶的笑話你少看,小心不知道哪天被他坑一把。別不信,想想子睿。”
李家桁到嘴邊的話猛地嚥了回去,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對上殷小寶多長個心眼。
正如肖翰奧運所說,殷小寶折騰這麼一出並不開心。在他們走後開啟電腦玩一局遊戲,聽到賀楚的聲音就從書房裡跳出來。
“待在樓上別下來。”賀楚一聽“踏、踏”的聲音,從廚房裡出來見他兒子正準備滑樓梯,“我做好飯端上去。”
“隨便做點啊。”殷小寶說:“吃了水果不太餓。”
賀楚看了看手裡的五花肉,“那我煮兩碗麵條。對了,小寶,我去買防曬霜的時候看到彭耀,他沒看到我。”
“他又不軍訓,也去買防曬霜?彭耀看起來挺正常的啊。”殷小寶詫異道。
什麼意思?賀楚沒聽明白,抬頭一見兒子的小臉皺成包子,忽然心中一動,福至心靈,“你小子瞎想什麼,他是陪一個女孩子去的。我估計是他女朋友,怕他不好意思,我就沒上去打招呼。”
“彭耀有女朋友啦?”殷小寶瞪大眼,“你沒看錯吧?”
賀楚點頭,“打電話問問。離商學院開學還早,他不在申城待著,這麼早來帝都一準有事。”
殷小寶並沒有聽媽媽的話,而是給沈坤,也就是彭耀的發小,殷小寶在申城的小夥伴之一打電話。
沈坤正在資本主義國家享樂,看到殷小寶的號碼只當小夥伴間的尋常問候,望著碧藍如洗的大海,懶洋洋地問:“最近在帝都怎麼樣?紫騰院的那幫高幹弟子有沒有欺負你?錯了,是有沒有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彭耀交女朋友了。”殷小寶話音落下,電話那端響起一陣驚呼,還有什麼掉落的聲音,“你沒事吧?”
“有事,有大事。”沈坤一激動,忘記手裡還有杯酒,全撒到身上才驚醒,“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否則……”
“我媽親眼所見,你不信我也該信賀女士。”殷小寶臉上閃過古怪,“他找女朋友就找女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就算了,我年齡小還是個孩子,他覺得沒必要告訴我也正常,怎麼連你也不知道?”
“因為你是個不同尋常的孩子。”沈坤甭說不知道,連一絲苗頭也沒看出來,偏偏他上週才從申城出來,“彭耀那傢伙大概是怕我知道了告訴你。”
“我又不會壞他的好事。”殷小寶說:“他都二十歲了,再不找女朋友我還以為他喜歡男人呢。畢竟彭耀的偶像就喜歡同性。”
“咳……”沈坤繼差點被酒杯砸到命根子之後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就不該接你的電話。”
“那我掛了。”殷小寶見他也不曉得,打算問問別的小夥伴。
沈坤忙說:“別,我後天回去,等我回去探探他的口風,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