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益當然知道林小波被頂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ldo;我還怕寄丟了。&rdo;
其實怕落入第二志願。
林小波的第二志願是政法大學。政法大學不太考慮第二志願, 可萬一軍工大學那邊的分數線比去年高，政法大學又正好比去年低呢。
只是這話也沒法說，因為政法大學也是全國重點, 第二志願能被政法大學看上也很不錯。
秦峰不禁說：&ldo;你這麼擔心他, 回頭見著小波我得讓他好好謝謝你。&rdo;
&ldo;別!&rdo;顧無益慌忙拒接。
傅青雲：&ldo;不用等回頭, 明天就行。&rdo;
秦峰轉向他。
‐‐這話怎麼說?
傅青雲知道他大哥為什麼那麼擔心, 怕兜兜轉轉又跟上輩子一樣, 林小波成了那個楚大律師的師兄, &ldo;大哥考上市一中那年爸不是給他訂個大蛋糕嗎?林小波可能跟家裡人說了。他剛才在電話裡說, 他大哥明天去市裡送菜，也順便給他訂個蛋糕。還問我們要不要去他家吃蛋糕。去的話回頭給他回個電話。&rdo;沖顧無益挑一下眉，&ldo;大哥，去嗎?&rdo;
顧無益第一反應是找他爸。
秦峰好笑：&ldo;人家邀請你又沒邀請我，看我幹嘛?&rdo;
顧無益想想林小波有父有母有兄有嫂有姐姐有侄子侄女，比他家人還多。即便十寸三層大蛋糕也不一定夠他家人吃。
&ldo;要不還是算了吧。&rdo;顧無益試探道。
秦峰：&ldo;說說理由。&rdo;
林小波填志願的時候沒問秦峰，也沒問顧無益。可顧無益想到林小波是因為他爸改的志願，未來的省長心腹大秘變成研究導/彈的科學家，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特別是現在塵埃落定，他一邊欣喜一邊又感到羞愧難當，很難做到坦然面對他。除非林小波上完一學期回來告訴他，很稀罕制導專業。
&ldo;我跟他家的車去他家吃塊蛋糕，再讓人家送我回來?還不夠油錢。&rdo;顧無益佯裝不好意思。
秦峰笑道：&ldo;是呀。明天是人家閤家歡喜的日子，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對了，明天和麵做幾個麵包或蛋糕，也算恭喜你朋友金榜題名。&rdo;
&ldo;我做?&rdo;顧無益下意識問。
秦峰：&ldo;又不是我朋友。你不做還讓我這個老父親替你做?&rdo;
顧無益心說有你這種滿頭烏髮臉上不見一絲皺紋的老父親嗎。
&ldo;不就比我大十來歲。&rdo;
秦峰：&ldo;大一歲也是大。&rdo;說著，一頓，&ldo;要是沒事就用電飯鍋做幾個蛋糕。待會兒去村裡吃飯的時候給爺爺奶奶一個，省得明早做飯了。&rdo;
顧無益：&ldo;您幫我打蛋液嗎?&rdo;
&ldo;你在想什麼美事?&rdo;秦峰瞥他一眼，別過臉去看電視。
顧無益的呼吸停滯。
顧小二撲哧笑噴出聲。
顧無益猛然轉向他。
顧小二趕忙說：&ldo;我幫你就是了。你可真天真，做蛋糕最麻煩的就是打蛋液。爸樂意弄那玩意還要你做?&rdo;
顧無益的心思還在林小波這輩子不可能從政，不可能成為楚家的靠山上面，哪有心思琢磨他爸怎麼想的啊。
&ldo;你們都來幫忙。&rdo;顧無益一把扯一個弟弟。
渺渺迅速閃開：&ldo;我不會!&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