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還是怎樣?”皇后問,尾音飄忽。
“還是極有可能不良於行。”張太醫說完這句便匍匐到了地上。
太醫這活兒實在太不好乾了。
周仁聽了也倒吸一口冷氣,想到太子痊癒之後也會變成一個跛子,那麼儲君之位……
“誰也不許告訴太子。”皇后雙眼直視的前方,面無表情地說,“否則一律賜死!”
下面一片應答之聲,他們可不想被賜死。
螻蟻尚且貪生,又何況人呢!
“擺駕,去玉成宮。”不等他說什麼,皇后已然站起了身。
周仁連忙扶著皇后往外走,前來打聽訊息的各宮的宮女太監都急忙散開了。
像一群受了驚的鳥獸。
“娘娘您慢些,留心腳下。”周仁提醒皇后。
“你不必跟著我,出宮去告訴王爺。”皇后冷著臉對周仁說,“她謀害我的宗兒,我要讓她以死謝罪!”
皇后恨透了岑雲初,恨自己沒早殺了她。
她 密報
皇上前腳進宮,淮陽王隨後就來求見。
皇后則守在東宮,太子已經疼醒了兩回,哭著讓她給自己討公道。
皇上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現在誰都不想見。
“傳旨下去,明日早朝之前朕不見任何人,所有奏摺一律打回。”
淮陽王在宮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等來的是皇上不見任何人。
“回去。”淮陽王面無表情地上了馬車。
不見也不是壞事,他回去後要召集眾人聯名上書,讓岑雲初那個妖婦以死謝天下!
是夜,兵部尚書府中燈火通明,前來商議事情和在門外等訊息的足有上百人。
第二天早朝,淮陽王帶領一眾大臣上朝,聲勢浩大。
反觀岑家人,平靜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和往常一樣。
姚虎看著岑岡,語氣誚薄地說:“你們陳岑家養的好女兒,媚惑君主,謀害太子。今日你們算是到頭了,一會兒想想怎麼求情,讓自己死得更痛快些吧!”
岑岡冷冷看他一眼說道:“尚書大人說這話需謹慎,說我家娘娘媚惑君主,豈不是在說聖上是個昏君?
至於太子受傷,那不過是個意外。聖人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做人難道不該謹慎些麼?
至於我們也沒有什麼情可求的,因為我們岑家無愧於心。”
“莫作無謂的口舌之爭。”淮陽王沉聲對兒子說,“把話都留著上朝的時候說吧!”
在場的大臣們大多認為淮陽王會贏,就算不能真把岑家重責,也絕不能太輕輕放過。
至於太子受傷究竟是不是岑雲初的陰謀,他們反倒不怎麼關心。
皇權之爭,真相從來不是第一位的,而是看誰的勢力大,誰的手段高。
並且他們現在只知道太子受了傷,還不知道太子很有可能落下殘疾。
等到皇上坐上寶座,宣事太監高聲喝問:“文武百官,可有奏報?”
淮陽王立刻出列,手捧奏摺說道:“臣有本上奏。”
皇上開口道:“奏來。”
“陛下,太子昨日於馬苑受傷,傷他的那頭牛是岑貴妃從宮外帶進來的。
岑氏行事狡詐,巧言令色。其身世既不清白,做派亦不端正。
對內頂撞皇后,出言放肆。對外使外戚弄權,干擾國政。
此等妖婦不可不除,否則貽害無窮!此非臣一人所言,這裡有上百名大臣的聯名奏摺。請陛下過目!”
皇上身邊的太監走下來,將淮陽王手中的奏摺接了過去。
快步走上丹墀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