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呵,這個宮宴不就是給那岑家母子慶賀的嗎?”太子冷笑,“我可不耐煩捧那個場去!”
岑雲初被冊封為貴妃,再加上要慶賀五皇子滿月。
因此皇上下令在宮中設宴,不但后妃們都要出席,就連皇子公主們也要參加。
這些事加在一起,讓太子心中格外不忿。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把我的話往心裡去呢?”皇后真是對這個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了,“一個宮宴打什麼緊?別說這只是一次,便是連著十天又能怎麼樣?
和天下相比,這能算得了什麼呢?你不要在這些小事上耗費精神,只管安安穩穩做好你的太子,母后幫你擺平其他就是。
你要是再這麼任性,我也拿你沒辦法了。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所求?
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
皇后說著說著,難免傷心起來,流下了淚。
太子這才說道:“母后息怒,是兒臣莽撞了。”
“也不怪你,你自幼順風又順水,哪裡經過什麼磨難。”皇后擦乾了淚說,“只是你一定要聽母后的話,因為咱們兩個才是最親的。”
等到皇后完全平靜下來,才命人打了洗臉水伺候她櫛沐更衣。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說道:“那邊的宴席想必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們別太晚過去,好像有意怠慢似的。”
於是皇后坐了鳳輦,太子步下跟著,一起前去赴宴。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到了那裡,見了皇后和太子忙都上前問安。
皇后一看,岑雲初母子都還沒來,也只是笑笑。
又過了一會兒,岑雲初才和皇上一同到了。
如今的岑雲初沒有了剛剛進宮時的低調,她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說話行事,都變得和未入宮之前更像。
自在隨意,且有鋒芒。
那些妃子公主們見了她,都熱情地迎上去。
不是誇讚岑雲初今天的衣裳好氣色好,便是誇讚五皇子生得天庭飽滿,得人意兒。
說到底,岑雲初如今在後宮僅次於皇后,更是比皇后還要得寵。
因此有意巴結她的人不在少數。
“臣妾來晚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岑雲初落落大方地向皇后行了一禮說。
“不晚,不晚,剛剛好。”皇后也笑著回應,“況且都是咱們自家人,有什麼可拘禮的。”
“那就請各位都入座吧。”岑雲初笑著說,“請皇后娘娘和皇上坐主位。”
“那就在朕的右邊再設一席,叫岑貴妃坐。”皇上聽了之後說道,“畢竟今天是給你慶賀。”
各執黑白
今日這宴席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雖然不十分的奢華,但極其的精緻講究,很符合岑雲初的喜好。
不少人都誇讚今天這宴席好,間接也是在誇讚岑雲初。
皇后是老狐狸了,根本不會被這些干擾。
可太子就不一樣了。
儘管他答應了皇后要隱忍,可是眼前的情形,耳邊的話語,卻仍然像針尖一樣刺痛著他。
尤其是看見皇上抱著五皇子逗弄的情形,他覺得自己心裡的無名業火已經躥了起來。
真想一把奪過那個小畜生,狠狠摔在地上!
儘管內心的憤怒已經氾濫,可是他終究沒有失去理智。
因為坐得遠,所以乾脆一杯一杯地喝悶酒。
宴席過半,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走過來,悄悄在皇上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
皇上於是說道:“朕還有事,不能終席了。你們